战不殆!”
散会后,袁国采先行离开,狮炎军的将帅们则停留在原地恭送袁国采。直到袁国采离开众人的视线,将帅们才开始活动筋骨,聊起了天。与此同时,杨能言来到了江烈身边,先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尖声尖气道:“老奴参见江大帅!”
江烈客客气气地问道:“杨公公有何贵干啊?”
杨能言微笑道:“皇上有旨,请江大帅到致远殿小叙。”
江烈嘴角微微上扬道:“皇上只请了我一个人吗?”
杨能言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江大帅请随老奴前往致远殿。”
说话间,江烈就跟随着杨能言来到了致远殿。
致远殿内,袁国采已经坐在自己的宝座上,闭着双眼,旁边是两个宫女正在优雅地扇着扇子。
“启禀陛下,江大帅到了。”杨能言说着便站到了袁国采的身边,从自己的身上也掏出了一把小扇子,为袁国采扇起了风。
江烈先白了袁国采一眼,然后行礼道:“臣江烈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袁国采蓦然睁开双眼,微微一笑:“来人,为江大帅赐座!”
“谢主隆恩!”江烈说着便坐到了两个太监搬来的檀木椅上。
袁国采叹了口气道:“朕已经知道了,阮雷将军殉职了。这是一个极其沉重、极其悲痛的消息。阮雷虽然牺牲了,但他的魂依然活着,狮炎甲军的总将之位和狮炎军总部参军之位也不能就一直空缺着。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亦不可一日无将。狮炎军刚打仗回来,朕也不能让你们一回来就忙活着物色新的人选,所以朕就帮你准备好了一个新的狮炎甲军总将兼狮炎军总部参军来顶替原来阮雷的岗位。”
江烈问道:“敢问陛下,这位新将军是何方神圣?”
袁国采微笑道:“不是何方神圣,就是先帝的七皇子,也就是朕的七弟,俗称的七王爷,东境王袁国枭。举贤不避亲,东境王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率大军镇守狮东沿海线,虽然才三十出头,但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了。前两年,东境王就因病回到神狮城。他的病早已痊愈,身体状态已康复如初,不能让他继续闲下去了。正好,狮炎军有空缺,朕就让东境王去补上。”
江烈思忖道:“你可真会讲,好一个举贤不避亲呐。你这不就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人体监控吗?举贤不避亲是说得好听,你怎么不把你六叔,也就是我老丈人调来狮炎军啊?你六叔的战斗经验不比你七弟丰富多了?你七弟明显是跟你穿一条裤子的,这不就是你特意派来监视我的吗?高啊,实在是高啊!”
但在明面上,江烈还是应道:“能够拥有七王爷,我狮炎军定然如鱼得水,如虎添翼。臣替狮炎军全体官兵向陛下表示深切的感谢!狮炎军定然不负陛下的期望!”
“哦对了。”袁国采正色道,“你从虬誓国带来的那个玳山分军都是虬誓人。怎么说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他们都在抗象援虬之战中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立下过汗马功劳,但那个时候,他们是为了他们的国家而战。日后,他们能否全心全意地做神狮国的臣子,能否为神狮国肝脑涂地,是值得怀疑的。”
江烈摇了摇头:“回陛下,臣以为陛下此言不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是典型的种族歧视,是典型的看不起外人。非我族类怎么了?我们只是出身的国家不同,说到底都是蚀骨大陆上的老百姓,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别忘了,此时的虬誓国皇后是长公主,是陛下的亲妹妹。按照陛下的说法,陛下的亲妹夫可就是异族人,莫非其心也值得怀疑?”
袁国采反驳道:“此言差矣。行军打仗之事跟别的不同。一个神狮人娶了一个虬誓人,那个虬誓人对他来说就是妻子。他如果不娶虬誓人,而是娶了一个神狮人,那么他娶的那个神狮人对他来说也是妻子。同样是妻子,他不会因对方出身何处而区别对待。打仗不一样啊,打仗是会流血牺牲的,他们虬誓人能够为了保卫虬誓的国土而浴血奋战,能为了保卫神狮的国土而付出相同的精力吗?”
江烈连忙驳斥:“陛下此言才是真的差矣。我狮炎军到虬誓国去打仗,也是为了保卫别人家的国土,但我狮炎军从来没有因为不是为了神狮国打仗而少出一份力!玳山分军不是我逼来的,他们是自愿跟我来的!玳山分军也没有全部跟我来,有几个为了照顾家里的老人,为了照顾家里的小孩,留在了虬誓国。剩下的跟着我回来神狮国的,都是自愿跟着我的,自愿继续待在狮炎军的!我相信,他们的忠心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