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异口同声地向袁国采行礼。
袁国采端端正正地坐到了宝座上,朗声道:“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文武百官异口同声道。
杨能言站到了袁国采身旁的一个台阶下:“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徐韬率先出列道。
袁国采问道:“徐尚书有何事启奏?”
徐韬正色道:“启奏陛下,兵部接到了北疆总兵许连天传来的千里加急——近日,鲤迹国爆发全国饥荒,国内一片混乱,无数难民流离失所。因此,大批鲤迹难民纷纷南下,想要逃到我神狮国来。”
袁国采蹙起了眉头:“难民?乌合之众罢了。要想从鲤迹进入神狮,只能经过惑山。惑山不是有惑山独立军驻守着吗?拿刀枪吓唬吓唬那些难民,他们自然就会被吓着,就会滚回去了。这难道是什么大问题吗?”
徐韬续道:“陛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惑山独立军并非像陛下所言那样视鲤迹难民为洪水猛兽,反而在未经请示的情况下,大大方方地接受难民,接济了大批难民到惑山上养着。也正是因此,惑山之北的鲤迹难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日益增多,几欲占满了整个惑山。”
袁国采立马瞪大了双眼:“岂有此理!惑山独立军接受朝廷招安多年,竟然还是匪性未泯,简直就是目无王法!私自接济外国难民,是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许连天这个北疆总兵是怎么当的?这群土匪这样胡来,他没加以干预?惑山独立军名为独立,实际上还是归北疆边军管辖的,许连天管不住他们吗?”
“回陛下,许总兵说,他有上山找到了惑山独立军的大帅御疾风,向御疾风了解清楚了情况。御疾风表示,惑山独立军都是挨过饿、受过苦的可怜人,所以都见不得别人挨饿受冻,难民齐聚山北,他们都于心不忍,有多少就收多少,用朝廷发给他们的粮草来供养那些难民。”徐韬应道,“许总兵千劝万劝,御疾风仍然不为所动,执意要帮助鲤迹难民,日以继日,惑山上的难民是越来越多。”
“荒唐!荒谬不堪!”袁国采站起了身,怒目圆睁道,“这群土匪,自打他们接受招安之后,没见他们立过什么功,添乱倒是在行!鲤迹这回的饥荒,是席卷全国的,连鲤迹皇帝都吃不饱饭!要论难民,鲤迹国全国都是难民!他们要做善人,他们做得起吗?全鲤迹国的难民都跑来找他们,惑山装得下一国的人吗?他们养得起吗?”
江烈思忖道:“这回,红星寨那几个家伙是真的闯下大祸了。袁国采说的没错,他们当不起这个好人。这也不算是什么好人,这是烂好人。鲤迹的难民一来,他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收留,这不是典型的烂好人吗?烂好人可就不是好人了。糊涂啊,御疾风是个聪明人,不是鲁莽冲动的人,怎么在这件事情上感情用事了?鲤迹要是在难民里混几个高级间谍过来,那实在是易如反掌,只怕这样无脑收留难民会酿成大祸啊!”
徐韬道:“许总兵表示他已经尽力而为,但束手无策。惑山独立军一意孤行,许总兵劝说无果,唯恐大动干戈一场,会贻笑外人。所以,许总兵传书来兵部,向兵部请求帮助。”
按照袁国采的性格,接下来大概会选择派兵去把惑山独立军全歼了。
在江烈看来,惑山独立军的前身虽然是红星寨土匪,但其实他们本性都不坏,大多也都是被逼上惑山的,收留难民着实是犯了错误,但他们出发点都是好的,都是想做善举,想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许连天当年劝说红星寨,要与红星寨一同抗敌,也是劝说无果。然而袁辽宏带着江烈一上山,就将红星寨的几个头领都给说服了。江烈觉得许连天此次劝说无果只是能力不足,他相信只要自己出马,一定能攻心成功,让御疾风他们每个人都心服口服,老老实实地放满山的难民回家。
于是,江烈出列道:“启奏陛下,臣江烈请战!”
“哦?”袁国采坐回到宝座上,问道,“江大帅,你是打算率领狮炎军去剿灭惑山独立军吗?”
江烈摇了摇头:“回陛下,非也。臣以为,惑山独立军固然犯错,但并非不可饶恕,并非无法挽回。臣愿孤身前往惑山,定然劝说惑山独立军亡羊补牢,定然让惑山之上再无鲤迹难民。臣以为,不宜以剿灭来对付惑山独立军,而应该采用攻心之术,劝他们纠正错误。参加过上次狮鲤大战的将帅们都知道,惑山独立军的前身虽为土匪,但都是能够听劝的,只要用恰当的方法劝说他们,他们就一定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积极地及时改正。”
“杨总管,你觉得,应该是将惑山独立军剿灭了好,还是照江大帅说的,好声劝说为好?”袁国采说着向杨能言使了个眼色。
杨能言连忙应道:“回陛下,老奴以为,与其浪费精力去劝说一群土匪出身的人浪子回头,不如一举将他们尽数剿灭,以此杀鸡儆猴,给全神狮国的所有臣民都敲响一个警钟,让天下苍生都知晓藐视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