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儿的爹,是念恒的外公。你是南儿的丈夫,是念恒的爹。咱们得保护他们,你懂我意思吗?”
“我懂,但是……我也舍不得让惑山独立军死在狮翼军的手里啊……”江烈尽力压低声音,但还是怒不可遏。
袁辽宏眯了眯眼:“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但你能干什么?你私自带你的狮炎军去惑山救人吗?你要是想救惑山独立军,你就得跟狮翼军大动干戈。狮炎军和狮翼军打起来,这未免过于荒唐吧?我能给你支的招就只有一条路。”
“什么路?”江烈连忙问道。
袁辽宏正色道:“送信,去给惑山独立军送信,通知他们撤离,避免狮翼军跟惑山独立军打起来,也能避免狮炎军跟狮翼军打起来。”
“好主意!”江烈展开了笑颜,“飞鸽传书不够安全,寄过去肯定也来不及,我还是亲自跑一趟吧,我的骐墨快,能赶在狮翼军到之前赶到。”
“江大帅!”
江烈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喊自己,便立马扭头,只见是杨能言面带阴险之笑,缓步向自己走来。
不祥的预感登时涌上了江烈的心头
“杨公公有何贵干?”江烈倒吸一口凉气,问道。
杨能言微笑道:“江大帅,皇上有旨,待会儿皇上要去狮炎军驻地阅兵,请江大帅做好准备,随时准备接受皇上的亲自检阅。”
“臣领旨!”江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伫立原地,注视着杨能言渐行渐远。
袁辽宏冷笑了一声:“刚刚才说什么来着?亲自送信?没门儿了,你抽不出身来了。他能当皇上是有原因的,他是真有些本事。咱们想得到的招,他也都想得到,他为何早不检阅,晚不检阅,非得这会儿检阅?目的很明确,就是不想让你去惑山报信。认了吧,惑山该有此劫。快去集结兵马,准备接受皇上的阅兵吧。”
江烈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深深地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那就这样吧。爹,我先行一步了!”
袁辽宏点了点头:“快去吧!”
于是,江烈快马加鞭地赶到了狮炎军驻地,雷厉风行地组织起了全军,通知了全军时刻准备着,强调了各种注意事项。
江烈坐在校场的一张木椅上,眉头紧锁。
“大帅,你咋愁眉苦脸的?”段彪坐到了江烈身边,“皇上要阅兵就阅兵呗,咱们拿出最佳的精神面貌出来给皇上看看不就成了?反正咱们平时的训练都没懈怠,又不怕出什么幺蛾子,平时怎么练,就练给皇上看就完事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不过,我看你好像并不太开心,或者说有点忧愁?”
江烈叹气道:“彪兄啊,你有所不知啊,皇上唱的这一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段彪官居校尉,无需上朝,所以并不知晓早朝时发生的事,他更没读过《醉翁亭记》,更不知晓“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何等含义,便问道:“大帅,你打的这什么哑谜啊?我没听明白,你就把话说清楚吧。”
“惑山,惑山出事了。”江烈又叹了口气道:“鲤迹国最近闹饥荒,全国都是难民。许多逃难的难民就想逃到咱神狮国来,要来神狮国,必须经过惑山。按道理讲,惑山不是他们想上就上的,但惑山独立军心生怜悯,收留了大批难民,然后,难民只增不减,越来越多。客观上讲,惑山独立军是犯了错,收留外国难民本就是合情而不合理的,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向上级请示,只是自作主张。”
“然后呢?”段彪蹙眉问道。
江烈抿了抿嘴:“然后……皇上忍不了啊,他要杀鸡儆猴,非得剿灭惑山独立军,让惑山独立军全军覆没。你知道,我跟惑山独立军是有感情的,我们曾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们确实是犯了错,但我就是觉得他们罪不至死!而且他们本性不坏,他们犯错的出发点也不坏!只要耐心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就能够懂的!但事与愿违,皇上觉得,就应该赶尽杀绝,才能以儆效尤。”
段彪瞪大了双眼:“那……那这跟什么醉翁,什么酒,又是什么关系?”
江烈解释道:“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喝醉的老头,叫醉翁,醉翁喝酒,喝得烂醉,但他并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而是有别的目的。皇上来阅兵,也不是为了阅兵而阅兵,他是想逼我,逼我留在神狮城,而无法脱身去惑山报信。不然你以为皇上这么重视咱们狮炎军?他来,准没好事,他要么就是来找茬儿的,要么就是别有用心的。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啊!这就叫醉翁之意不在酒,皇上之意不在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