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就是太久没喝这么多酒了,身体不适应,不是不舒服,就是喝多了的正常反应。”江烈强行抖擞了一下精神,“扶我进屋吧,我得躺着去了。”
于是,在吟风和听雨的搀扶下,江烈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躺,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一夜无话……
次日中午,江烈才悠悠醒转,但经过充足的睡眠调节,身体状态基本已经恢复正常,没有多少不适感了。
江烈爬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发觉房间里只有自己人,没有看见袁南儿的身影,便揉着惺忪的双眼拉开了房门,一出门便遇上了映梅。
“驸马爷,你起啦。”映梅连忙停步向江烈行了一礼。
江烈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南儿昨晚睡哪儿了?”
“回驸马爷,长公主昨晚睡在王府了,小侯爷和二位小姐也都在王府。”映梅应道。
江烈又问道:“那忆严呢?”
“忆严少爷在他自己屋里呢。”映梅应道。
江烈思索着点头道:“这样啊,既然老婆孩子在王府,那咱们就一起去王府蹭饭吧,你去把能叫的人都叫上,我去叫忆严。”
说着,江烈便来到了江忆严的房间。
进门之后,江烈发现江忆严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双手交叉在胸前,面无表情。
“饿了没?走,穿衣服,来去纲亲王府蹭午饭。”江烈坐到了江忆严的床上,在江忆严的面前打响了响指。
江忆严闭上了双眼,蹙眉道:“你要蹭饭就去呗,关我啥事?”
“什么关你啥事?咱们全家都要去蹭饭,哪能不关你的事?”江烈也蹙起了眉头。..
江忆严面不改色道:“那是你老婆的娘家,我去蹭饭不合适。”
“哪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老婆是你南姨,怎么会不合适呢?”江烈叹了口气道。
江忆严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在江府当然是自己人,到了南姨的娘家就是外人了。也不能这样说,应该说,在除了江府以外的地方,在除了江府里的人以外的人的眼中,我都是外人。自己人蹭饭叫蹭饭,外人蹭饭就叫乞讨了,当然不合适。”
江烈也不得不自我反省一番,昨晚只顾招待宾客,只顾划拳饮酒,却没有注意到江忆严的心情。大多数的宾客是不认识江忆严的,因为大多数的宾客都不知晓江烈还有一个婚外的亲儿子,正因如此,所有看到江忆严的宾客都不会认为这个小男孩是江烈的儿子,毕竟在他们的认知之中,江烈的亲儿子就只有一个江念恒,哪怕江忆严的外表与江烈颇为神似。
所以,昨晚的宴席热闹非凡,江忆严却是毫无存在感,没有一个人跟他嘘寒问暖,没有一个人跟他有任何的交流,这也就导致了乐极生悲。
“忆严,别这样说,你不是外人,更不是乞丐。你想想,昨天你把我老丈人讲得一愣一愣的,他可喜欢你了,他特别欣赏你,是你让他释怀了,是你解开了他二十多年的心结。在他的眼中,也是把你当成亲孙子一样看待的,不会把你当成外人的。别说这种话,蹭饭就是单纯的蹭饭,是交流感情,不是乞讨。”江烈耐心地劝导,但江忆严仍然紧闭着双眼,板着一张脸。
“你说得当然轻巧,但我在那个环境里,我会有归属感吗?我能够敞开了吃吗?我做得到吗?”江忆严说着,眼角渗出了一滴泪水。
江烈见软的不行,便决定来硬的,不讲武德地一把将体态轻盈的江忆严抱起:“老子是你爹,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你就担心没有归属感,你就担心没法敞开了吃,怕被当成外人。老子就跟你保证了,你绝对能有归属感,你绝对能把那儿当成自己家一样!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