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袁国采进入宴厅后,江烈瞥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程福——作为袁国采心腹的宫廷侍卫。
处理柯霖铃的时候,江烈跟程福打过交道,彼时程福出手相助,帮助江烈掳走了柯霖铃,也算是交了个朋友。
江烈缓缓走到了程福身边,向他打了个招呼:“老程,别来无恙啊。”
“卑职参见江大人!”程福说着便向江烈行了一礼。
江烈东张西望着压低了声音:“今天皇宫里的戒备怎么样?有加强警戒吗?”
程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今天是太后的七十大寿,许许多多像你们这样不在京城的大官小官和一些皇亲国戚都来给太后拜寿,人一多,就容易比较有危险,所以皇宫的戒备必然是强于寻常之时的。”
“那你是否知道哪个宫门或者哪处宫墙的防备最为薄弱?”江烈正色问道。
程福蹙起了眉头:“江大人,这……这是可以说的吗?”
江烈低声道:“我准备干一件大事,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事成之后,绝对亏待不了你。”
程福犹豫片刻,缓缓点头道:“江大人,既然如此,卑职就实言相告了,今天每个宫门、每处宫墙的防备都是格外森严的,实在是没有哪里比较薄弱。不过……”
“不过什么?”江烈急切地问道。
程福正色道:“不过,你愿意的话,可以让一处后门的防备变得薄弱……”
江烈抖擞起了精神,问道:“此话怎讲?愿闻其详!”
程福解释道:“江大人,御膳房进货的那个后门,你应该知道吧?”
江烈点了点头道:“我当年也是侍卫出身,对皇宫里的各种通道还是较为熟悉的。那个后门应该还是在那里吧?”
“没错。”程福左顾右盼了一阵,续道,“今天看那个门的领头是我同乡,他叫程渊,这小子没啥毛病,就是爱喝酒,搞得他的手下都爱喝酒,让他们见着了酒,就像狗见着了肉骨头,口水哗哗流。江大人要是能弄出几壶酒,把他们灌醉,那边的防备自然就薄弱了。”
江烈灵光一闪,露出了一丝微笑:“我明白了,不需要灌醉,我已经有主意了。多谢,烈告辞。”
说话间,江烈便找到了段彪,将段彪拉上,往御膳房的方向疾步走去。
在路上,段彪边走边问道:“大帅,这是要去哪儿啊?”
江烈目不转睛地赶着路,应道:“去御膳房,借点酒。”
“借点酒?借酒干嘛?”段彪疑惑道。
适才江烈之所以说不需要灌醉,是因为江烈拥有比酒精更高效的麻醉品——在虬誓国收获的蒙汗药。
江烈相信今天的御膳房定然有取之无禁且用之不竭的美酒,只要程渊像程福所说的那样嗜酒如命,只要以美酒为噱头,在酒中掺入那特效的蒙汗药,哪怕程渊那些人恪尽职守不敢贪杯,哪怕他们只是一人抿一小口,都足以昏迷半日,那么那个后门基本上就是不攻自破了。
不一会儿,江烈与段彪便赶到了御膳房。
御膳房的主厨依然认得江烈,率先向江烈打了声招呼:“原来是江大人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简单寒暄之后,江烈便开门见山地步入了正题,“我是想来借点酒的。”
那主厨登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借点酒?这从何说起啊?江大人为什么要来御膳房借酒呢?”
江烈笑吟吟道:“这不是好久没回来神狮城了嘛,见到了好多故人。趁着宴席还没开始,我就想跟他们哥几个先小喝几杯,但无奈没有事先准备好酒,所以我就寻思着来御膳房借两壶酒,晚点我再还上,还是说我出钱买?”
那主厨笑道:“江大人说的什么话?今天是太后的七十大寿,来者都是客,这些好酒就是要请客人们喝的,哪有什么借不借还是买不买的道理?反正都是要给客人喝的,江大人需要多少就尽管拿多少便是了!”
江烈喜笑颜开后:“那可实在是太好了!多谢!”
说着,江烈便和段彪一人抱着一坛酒走出了御膳房。
随后,江段二人便鬼鬼祟祟地蹲到了一个没人看得见的墙角。
江烈放下酒坛,并让段彪也放下酒坛,再从鳞玉镯中取出了装有蒙汗药的坛子,揭开三个坛盖,将适量的蒙汗药倒入了两个酒坛之中,然后盖上蒙汗药的坛盖,将蒙汗药的坛子收回鳞玉镯,盖上两个酒坛的坛盖,并让段彪和自己一起各捧起一个酒坛,轻轻摇晃,让蒙汗药充分均匀地溶解在酒中。
“彪兄,我觉得你应该把我的心思猜出一二了,我在这两坛酒里下了蒙汗药,喝了酒的人,应该不用太久就能昏迷。御膳房这边有个通往宫外的后门,你应该晓得吧?我会让那个门的侍卫喝这酒,那个门就没有什么防备了。你负责去通知宫外的弟兄们,让他们全力攻打这个点。”江烈一本正经地吩咐道,“切记,袁国采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宫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