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顺势继续忽悠道:“穿地大将军,你心里应该有点数了吧?你体会过失去至亲的感觉,所以你就能够理解倘若你的母亲和妻儿失去了你,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尤其是你的母亲啊,他已经没有了丈夫,要再让她失去一个儿子的话,她不得生不如死啊?还有你的孩子,你体会过失去父亲的感觉,还要再让你的孩子重蹈覆辙吗?”
龙芦次怔住了,颤声道:“我……我舍不得……我舍不得让我的孩子也变成像我一样,变成像我这样没爹的可怜孩子……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
江烈的脸上露出一丝较为邪魅的微笑:“你若选择继续顽抗,且不说你是否打得过我,即便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的火部军和虎啸军加起来难道还能不是你的对手吗?为你的家人好好想想,为你的母亲想想,为你的妻儿想想,对吧?只要你想活着,你就能够活着。当然了,前提是配合我。”
龙芦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中:“配合你……就意味着我要出卖龙族的军事机密,这……”
趁着龙芦次还在犹豫,江烈连忙加大劝说力度:“我再跟你强调一遍,你在看重西海龙族的整体利益,但西海龙族不会太把你当一回事。而你重视你的家人,你的家人也是特别重视你的,你们之间是互相离不开的关系!龙族有你没你其实是没差的!你家里有你没你却是天差地别的!好好掂量掂量吧,穿地大将军!”
龙芦次紧闭着双眼,紧紧地攥着双拳,又倏地瞪大双眼:“蚀骨火神,你说的……太有道理了!西海龙族算个屁?西海龙族有把我当回事吗?封我为什么穿地大将军,就让我干挖地洞这种活,把我当老鼠还是穿山甲呢?!”
不知不觉之间,江烈已经煽动出了龙芦次内心的反骨,让龙芦次对西海龙族的一片忠心演变成了对立之心。
江烈见即将得逞,便更加警惕,正色道:“穿地大将军,那你就讲讲看西海龙王交代给你的任务,还有你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你讲出来给我们大伙儿听听,我就放你走。”
龙芦次义愤填膺道:“西海龙王成立了穿地部队,任命我为穿地大将军,说白了就是打地洞、挖地道的。我们从神狮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开始挖,目的地是神狮城里的皇宫。我决定从神狮城皇宫御花园里的池塘里出来。结果……我们的判断出现了失误……我们发现了这个地方有水,是个池塘的模样,就把这里当成是皇宫御花园里的池塘了……没想到……阴差阳错,我们挖来了蚀骨火神的家里头来……”
江烈顺口问道:“倘若你们没有判断失误,成功挖到了皇宫里,你们又打算怎么办呢?”
龙芦次对答如流道:“西海龙王交付于我们的任务,就是通过地道,悄悄地潜入皇宫,然后挟持神狮国的小皇帝,挟天子以令神狮军团。”
“你回去之后,告诉你们龙王,想要挟持神狮国皇帝,你们还早了两万年。”江烈正气凛然道,“我也不喜欢打仗,但是非得打的话,蚀骨大陆跟西海龙族就是真刀真枪地干,到正面战场大动干戈。我们绝对奉陪,陪你们打,打到你们服,打到你们不再觊觎蚀骨大陆。要是玩这种偷鸡摸狗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多少是有失颜面了。即便成功了,也是胜之不武。况且,你们也成功不了。皇宫里有全天候的守卫,一旦发现异常,狮城军立马集结。要是看不上狮城军的话,我的火部军和虎啸军也都是可以上场的。”
龙芦次叹息道:“我对西海龙族已经感到失望了,特别是我手下的那些兵将。他们发现挖错了方向,发现头顶被别人挖开了,他们就吓得魂飞魄散,全都躲起来了。只有我单独出来,他们……呵呵……真是笑话,一群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
龟龙怒斥一声:“喂!你骂他们就骂他们,你可以骂他们是鼠辈,是匹夫,是杂种,是什么碗糕都行,你凭什么非得骂他们是缩头乌龟呢?乌龟招你惹你了?”
“乌龟就是招我惹我了!”龙芦次遏制不住内心强烈的激动之情,“要不是那只乌龟,我岂能从小就没了父亲!”
说着,龙芦次定睛一瞧,发觉龟龙的模样长得颇像只乌龟,便保持着激动,问道:“老头儿,你是何方神圣?”
江烈转过头,向龟龙挤眉弄眼,暗示龟龙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然而龟龙向来讨厌他人把龟当贬义词来骂人,一时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怒气,丝毫不管江烈的表情做得有多么狰狞:“老夫聊发少年狂,酒酣胸胆尚开张。会挽雕弓如满月,亲射龙,看龟郎!老夫就告诉你了,老夫就是你小子的杀父仇龟!你爹就是老夫的手下败将!”
“什么?”龙芦次立马捡起了地上的狼牙棒,怒发冲冠地指着龟龙,“我只晓得害死我爹的是一只窃取龙王尸体龙珠的龟龙,却完全想不到,有朝一日,我的仇人会离我这么近!更没想到,我的仇人会在我的面前,亲口向我承认!”
龟龙冷哼一声道:“老夫向来敢作敢当,自己干过的事,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但老夫需要纠正你一下,打死你爹的是老夫,害死你爹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