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

徐景明一死，蜀地叛军顿时树倒猢狲散，再也组织不了有效的抵抗。

周婉芝留下来照顾昏迷的陆渊。

严武则带领众人摧枯拉朽般扫平了蜀东联盟的残余势力。

吕腾被严武救了出来，无比感谢他的恩情。

“严将军，老朽此刻不晓得怎样表达谢意。之前我们有些过结，那是老夫一时糊涂，老夫在此一并向你道歉！”

“哈哈哈哈！”严武爽朗地笑道，“吕老先生太谦虚了。咱老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瓜娃子。仔细算起来，有些事情还是我犯浑引起的。今日老先生既然这么说了，那咱们两家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好！严将军说了，老夫自然招办。哈哈哈哈！”

两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严武一边派人接吕腾坐上马车，一边说道：“我们有如此顺利，少不了陆渊陆仙师的神力。你可能不知道吧，他一招就把月雾城压成了粉末！”

吕腾愣了一下，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严将军一直人如其名，从不说虚妄之语。今日怎么有心情开起玩笑来了？”

严武道：“严某若非亲眼所见，只怕也是不敢相信。在场有许多士兵都看到了。”

吕腾脸色忽然凝重起来：

“难道陆仙师之前一直故意隐藏实力？这……也没道理啊？”

“这个严某也不是很清楚。若老先生有兴趣的话，可以随我去营中问问。”

“哎！这种事情老夫可不敢问。不过我一定要去见见他。老夫这条命，该算一半是他救的。”

……

蜀地。严武大营。

“弟弟，你醒了？！”

周婉芝惊呼一声。

“唔……”陆渊费力地睁开双眼，感觉头晕目眩，浑身筋骨肌肉无一处不疼痛。

他试着按按用劲，还好，骨头经脉没有断裂。

“姐，我……我睡多久了？”

“两天——你别说话，我给你弄点东西来吃。”

“不用，我很饱，”陆渊微微摇头，“我是不是变成了妖怪？”

周婉芝不做声，一双杏眼默默地盯着他。

“你不说话，其实我自己也有些记忆。我好像化为麒麟妖，将整座城完全抹杀。”

陆渊的声音有些激动。

“你不要自责。我问了严将军，他说这座城中的百姓早已撤离，剩下的都是叛军。”

陆渊点点头：“他们为虎作伥，死有余辜。”

“弟弟你能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我……我看到你妖化的时候，说实话，挺害怕的。”周婉芝说完，软软地贴在陆渊身上。

陆渊轻轻吻了一下她：“谢谢你照顾我。”

“傻孩子，”周婉芝咬着他的耳廓，芳唇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你我之间，还要说谢谢吗？”

陆渊笑了笑：“好啦，不说不说。”

周婉芝也笑了，像个小孩子一样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

“弟弟，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一般妖化后是没有理智的，为什么你不杀我？”

“呃……我当时的确失去了很多人的理智，但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好像认识你，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也偶尔闪现。其中我也想杀了你，但最后我还是克制住了杀你喝血的冲动。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周婉芝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甜甜一笑，在陆渊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轻点姐姐，我刚好一些，你就欺负我。”

“我哪里敢呀。每次都是我先欺负你，最后都变成你欺负我。哼，你还好意思说出来。好羞……”

陆渊脸红了一下：“咳，那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