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娥有几分不悦:“我管不住你,可是管得住你爹娘。这青崖峒,必须听我的。当年明桃,就是最佳的例子。”
我暗暗惊讶,明桃竟是青崖女。
连翘没有再说话,有些痴痴地看着麻喜子。
麻喜子痛彻心扉,泪水在眼眶打转。
忽然,连翘冷不丁地说:“死,从来不是最难的。我不怕。”
麻喜子听到这话,口齿倒是清晰起来:“我也不怕。”
白玉娥的权威受到挑战,满是皱皮的脸袭上厚厚的雾霾,说:“把这两个小偷锁在祠堂边上,派人带刀看着。”
“娘,他们两人的竹篓,要不要搜查一下?”麻虎问。
白玉娥说:“里面没有蛊虫,不用搜了。”
我长舒一口气,幸好本命蛊受伤,没有怨念犹如死物,要不然就让白玉娥发现了。
很快,我们两人就被关了起来,只有一扇小窗户和一扇小门。
进门的时候,麻喜子右脚膝盖一抖,差点摔倒在地。
我忙将他扶住。
窗户上油纸破开,寒风直接灌了进来。
麻喜子坐在一旁,很快就泪流满面。
我说:“喜子,想什么呢?”
麻喜子擦了擦泪水,说:“青崖女不嫁茶花男,青崖男不娶茶花女。虽然,我们可以去死。但是,我更喜欢、更希望连翘活着。”
我也没想到,两个寨子之间,竟然这样不合理的规矩。
我道:“喜子,如果想活着,你们私奔都可以的。但是,你现在还没有照顾一个女孩子的能力,先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了。”
麻喜子明显振奋了一些:“你能找到七色蛊吗?我听人说,茶花峒的镇寨宝虫是金蚕。而,青崖峒的镇寨宝虫,就是七色蛊。”
我一惊,没想到,七色蛊竟是青崖峒的镇寨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