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极力感知这股煞气的状态。
霸道。
凶残。
傲视一切。
牢牢地缠住了白加鹤的魂魄,就像铁链一样。
忽然,我惊醒过来。
这种刚猛霸道的煞气,是金蚕蛊的煞气。
我两次与老金蚕过招,自然熟悉这种煞气。
不过,还是有些不对劲。
气息的颜色对不上。
金蚕蛊的煞气是金色。
可,这种却是纯黑色的。
“你落到纸人身上后,除了银针打中你。落在你身上的气息,真是黑色吗?”
我问。
我担心,最开始是金色煞气落在白加鹤身上,只是后来慢慢发生了变化。
白加鹤记忆出现了偏差,记错了。
白加鹤几乎斩钉截铁地说:“确定,就是黑色的煞气!”
我不由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这就怪了。
白加鹤身上的蛊虫气息,与金蚕有七八成相似。
可唯独颜色不一样。
那就是其他蛊虫了。
“小郎中,您是蛊医,我七人让这等霸道的煞气缠身,苦苦挣扎了十几年。只要你把怪虫煞气除掉,我们一定感激您。”
白加鹤小心翼翼地说。
我苦笑了一声。
我连这种蛊虫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何能够解蛊?
“让其他纸人也一起上前来。”
我示意其他纸人走上前。
一一查看了他们的状况之后。
确定他们身上有同样的蛊虫气息。
都是黑色的霸道煞气。
是同一只蛊虫造成的。
与金蚕蛊一样霸道的煞气。
可以确定的是,有一只类似金蚕的虫子,一分为七,落在了他们的纸身上。
我思索了片刻,把金王请了出来,说道:“金王,你见识广。为何他们身上的煞气,与金蚕相似……可煞气的颜色却截然不同?”
白加鹤闻言,身子瘫痪在地上,喃喃自语,痛苦地叫道:“惨了,惨了。是金蚕蛊,我们必死无疑。”
“冬生,你这是在向我请教吗?”
金王眯着眼睛,斜视着我,十分得意的样子。
“对,向你请教。你若是不愿意讲,那就不讲。”
“可你别忘了。我答应带你们出来之前约定好的: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我可以把你们的木牌扔到猪圈,让你们多享受下猪圈的快乐。”
我哼了一声。
“咳咳……你这娃娃,记忆力真好。”
“这是黑金蚕,是金蚕更高的一种状态。你不要让表象迷住,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金王笑着说。
我心中咯噔一下,黑金蚕是什么玩意?
我记得茶女留给我的金蚕秘术之中,并没有关于黑金蚕的记载啊。
怎么,又跑出一种黑金蚕呢?
“这只黑金蚕一分为七,落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没有马上魂飞魄散。如果,单独落在任何一人身上,不出一刻钟,就会魂飞魄散。”
金王继续说。
我颇有些震惊。
没想到,金蚕蛊的形态,还会发生新的变化。
那么,问题来了,金蚕秘术只在茶花峒流传。
此神秘人,是茶花峒人?
还是从茶花峒窃取了金蚕秘术?
又或者,除了茶花峒之外,其他寨子的人也通晓金蚕秘术。
“那黑金蚕是否无药可解?”
我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关于蛊医这一块,就要靠你自己了。”
金王说完,朝古夏笑了笑,又回到木牌里休息。
我内心惊涛骇浪,久久都难以平复,回头看着白加鹤,问:“你记不记得,偷袭暗算你们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白加鹤说:“我们着急着赶路,经过这里,正是夜晚啊。”
“你们随我回家。我好好地研究一下,方才能救你们。关于黑金蚕的变化,我目前还不知情。我想,应该能找到破解的法子。”
我想了想,说道。
白加鹤有些为难,说:“我们无法离开蚩尤谷。我们要守着我们的尸身。避免野兽咬碎尸身。”
枉死之人,尸身受损,是会影响到魂魄完整的。
他们遭遇黑金蚕的纠缠。
的确不敢离开蚩尤谷。
“你们的尸首在哪里?”
我问。
白加鹤说:“在蚩尤谷一处洞穴之中。”
我道:“你带我们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