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凌厉的目光如刀一般。
令我不由地一抖。
身子都有些站不住。
“为什么要杀我?总要有个原因吧。”
我硬着头皮问。
我心中有些发麻犯憷,她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从我眼皮子底下拿走金蚕幼虫。
又能单手托着金蚕幼虫,不受金蚕蛊毒的伤害。
她的实力远远比我要强。
她的确有实力杀掉我。
“你的狗吞了我的黑金蚕。你就是个盗匪。”
女子冷冷地说。
我怔了一下,瞳孔猛地放大。
没想到是黑金蚕的主人追上来了。
我暗暗倒抽了一口冷气。
敢情她把我当成了抢夺黑金蚕的贼人。
如今,她顺着黑金蚕的气息,追踪到了这里。
可这是黑狗闯下的祸。
不过,终究是我没有管好自己养的狗,算在我头上也没错。
因蛊虫起争端的事情。
我遇到了不少。
但是这回,就有些荒谬了。
“前辈,我自己就养金蚕蛊,从没想过霸占您的蛊虫。”
“可是,我那狗子突然,就上前把黑金蚕给吞了。你随时都可以拿走。我管教失职,请您高抬贵手,原谅则个。”
我有些无奈的解释。
我见女子没有回应,又说:“您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把黑狗给带出来。”
一阵山风吹来。
女子头发从头巾之中飞舞出来,几乎与身上的白衣是一样颜色。
她已是满头白发。
年龄应该不小了。
“小子,都让狗吞了。那只黑金蚕我不要了。”
她冷冷地说。
看来这位白发女子,有些洁癖。
“好吧。我替我的狗向你道歉。那……我把这只金蚕幼虫,当成我的赔偿,算作我的弥补。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我自觉理亏,诚恳地说。
再者,她除掉白加鹤,是为了蚩尤老爷,凭这一点,我也觉得她不算太坏。
又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听她几句话骂,倒也无妨。
“笑话,我需要你养的金蚕幼虫吗?”
她又是冷冷地说。
“那你想怎样?”
我有些犯难了。
忽然,她目光越发凛冽,身上的杀意更浓了,叫道:“老实告诉我,白加鹤跟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跟他接头?”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最开始骗了我,等我察觉他是盗墓贼之后,就把他们烧掉了。不过是说了一些蚩尤老爷,毒山,瓶山的事情。”
我说。
“死到临头,还不肯说真话。”
她右手一抖,一根银针打了出来。
是冲着我的膻中穴来的。
我忙朝边上一滚,躲了过去。
白衣女子从石头上跳下来,从她的手上,又出现了一只金蚕。
这只金蚕依旧是黑色的。
一股霸道无比的煞气。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高形态的金蚕。
“接头?没有的事。”
“白加鹤临死之前,跟我说蚩尤老爷大墓入口,还有一本秘典。我恼怒不已,直接将他们烧毁了。我从未觊觎过大墓,什么秘典。”
“我冬生坦坦荡荡……烧掉白加鹤是道之所在。蚩尤帝魂照苗疆,五毒圣虫养神蛊。这种数典忘祖之辈,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留的。”
“我保证,我没有说一句话假话。”
我忙说道。
白衣女子操控着黑金蚕,皱着眉头,问:“是吗?白加鹤为什么会找上你?”
她的距离与我拉近。
那股强劲的压迫感,令我越发地窒息。
她年纪不小,一头白发,不过脸上皱纹很少,属于保养很好那一类。
可以说是白发童颜。
我说:“我是一位蛊医。白加鹤跑出来,是求我给他们治病的。当我知道,他们禽兽不如。我没给他们治病,还把他们给烧了。”
我怕她不信,又背了好几个药方。
“你是蛊医?茶花峒的龙改凤是你什么人?”
白衣女子身上的杀意变淡了一些。
“她是我外婆。不过在除夕之夜,已经病逝了。如今,我一个人生活。”
我说道。
白衣女子叹了一口气,眼神忽然变得不满,呵责地说道:“你这自作聪明的小子,你坏了我的计划。我要给你长点教训。我想不通,龙改凤这么聪明的人,怎么教出了你这么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