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赶紧的去开灯。”
沈雪莹把手里的礼盒放下,小跑着跑到里面拽了一下从墙上垂下来的一根灯绳。
咔哒一声,房顶上亮起一盏有些昏暗的小灯泡。
“罗总您快请坐,家里条件不好,让您见笑了。”
开灯后,沈雁秋一脸热情地搬了一张小凳子招呼罗竸宁坐下。
罗竸宁放下手里的礼盒,问道:“沈阿姨,叔叔在那屋呢?我先去看看叔叔。”
“这……那行吧,罗总您跟我来吧。”沈雁秋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点点头,带着罗竸宁进到了东屋。
一进门,罗竸宁看到一张老旧的双人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瘦的跟皮包骨似的中年男人。
沈雪莹一脸欣喜地上前坐到男人脑袋旁边,伸手握住他的手:“爸,我们罗总来看您了!”
沈雪莉的父亲叫沈永顺,10多年前在镇上大理石厂干活儿卸石头的时候出了工伤事故,差点儿把命都丢了。
在医院昏迷了十多天,最后虽然是保住了小命,但因为脊柱的损伤非常严重,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了。
沈永顺当时干活儿的那家大理石厂属于是黑工厂,没有任何保险保障。
出了这么大的工伤,老板也只是象征性地赔了2万块钱了事儿。
赔的这点儿钱还不够他的医药费呢。
沈雁秋去找工厂老板说理,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闷棍,差点儿把自己也折进去。
老板还让人警告她,如果不想家人出事儿就别整什么幺蛾子。
普通老百姓哪儿敢跟那些有钱有势的黑心老板们斗法啊。
沈雁秋为了自家孩子的人身安全,只好是打断牙齿往肚里咽。
自那次之后,再没敢去找那家大理石厂老板说理。
这么多年,沈雁秋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着实的吃了不少苦。
直到今年,沈雪莉和沈雪莹姐妹俩去了景区上班,家里的经济状况才有所改善。
“罗……罗总来了?二丫,快扶我翻个身。”
沈永顺听到是罗竸宁来了,赶忙招呼沈雪莹帮他翻身。
沈雪莉和沈雁秋娘俩也赶紧上前帮忙,一块儿帮着沈永顺翻了个身。
沈永顺翻身后,一脸愧疚地看着罗竸宁道:“罗总,我这也下不了床,招待不了你……怠慢您了。”
罗竸宁一脸温和道:“沈叔不用客气,我就是来看看您,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您已经帮了我们家天大的忙了。”沈永顺一脸感激道:
“我们大丫和二丫在您哪儿上班儿,一个月挣您那么多钱。
真的太谢谢您了,太谢谢您了,我们家的苦日子总算也有了点盼头了。”
罗竸宁笑道:“叔叔你别这么说,雪莉和雪莹在我们景区上班儿挣得工资都是凭她们自己的本事挣来了。
要说感谢也是我感谢她们,感谢她们帮着我们景区开发客户,要不然我们景区也不会有这么多客户。”
沈永顺哽咽道:“罗总您是个大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罗竸宁谦虚道:“叔叔过奖了,我哪儿是什么好人啊,不过是俗人一个罢了……”
沈永顺道:“不不不,罗总您就是,虽然我每天在家里床上躺着不出门,但我也知道咱们十里八乡的老乡们都夸您。
大伙儿都夸您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大好人,夸您性格好,人品好,哪哪儿都好。”
“……”罗竸宁被沈永顺夸的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要不说这人跟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呢!”
沈雁秋在一旁感叹一句:“同样是当老板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罗总人这么好,这么善良,沈建东那个挨千刀的坏的都快流脓水了。”
一提到沈建东,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压抑,沈永顺和沈雪莉姐妹俩都沉默了。
“沈建东?”罗竸宁听到这个名字后感觉有点儿耳熟。
猛地一下他想起来为什么感觉耳熟了。
他经常合作的那个给他供应大理石下脚料的老板就叫沈建东。
而且说来也巧了,沈建东也是沈家庄的。
罗竸宁看向沈雁秋问道:“沈阿姨,你说的这个沈建东是不是在镇上开大理石厂的那个?叫什么隆兴石材厂?”
“对,就是他!那个畜生就不是人!”一提起沈建东,沈雁秋就有点儿咬牙切齿。
“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沾点亲呢,你叔叔当年在他们石材厂出了事故,他连医药费都不肯出,我去找他理论……”
沈雁秋一脸愤慨地把当年的事情跟罗竸宁说了一遍。
最后抹着眼泪说:“唉!咱们这种小家小户的,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哪儿敢跟他们那种黑心的老板斗啊。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