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这馒头有点小,细一看,颜色还偏黄。 孙英将雾吹散,夹了个馒头出来。 刚出锅的馒头烫手,她边呼气边掰开馒头,递给了灶台前眼巴巴看着的两人,一人一半。 赵景月烫得两只手来回拿,又怕掉地上舍不得松手。好不容易等到凉了点,赵景月一口咬了下去。 “怎么样?”孙英期盼的眼神看着父女俩。 这馒头好像没发好,不太蓬松,咬下去还有些扎实,难怪看着小,这一个说不定能顶得上外面卖的两个,味道好像还行,就一点点酸,应该也是发酵的问题。 “好吃!”赵年才对于孙英做的任何东西都是赞不绝口,他秉持的信念就是,只要不让自己做,怎么都好吃。 赵年才不当这个恶人,赵景月自然也不会出头。 “好吃,娘手艺真绝!” 孙英习惯了这一大一小的吹捧下,再难吃也被他们吹上天了,孙英也不管,不说实话反正最后受罪的是他们父女俩。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虽然不大,但是搭兔窝的事就得暂缓了。 “把明天的笋先弄出来吧。”赵景月一句话,三人又忙活了起来。 灶房里空间不如外面大,三人挤得有些蹲不下去。 在赵景月第三次被赵年才挤得一屁股坐地上时,赵景月将其撵走了。 “爹你赶紧去屋里休息吧,等会卤的时候再叫你来烧火。” 赵年才倒了图了个清静,回屋躺着去了。 在没了赵年才之后,这灶房既安静又宽敞了些。 孙英笑着打趣她:“咋不心疼心疼你娘,忙了一整天没休息了。” “等会卤的时候让我爹一个人来弄,咱俩去躺着,嘿嘿。” 忙活完春笋,这天气好像是长眼了一样,赵年才刚称完重量,将其装好,雨就停了。 这是一点也不让人闲着。 赵景月果然见雨停了便催促老爹去做兔窝,她势必要早些吃上鸡蛋,补补身子。 终于将兔窝收拾好了,赵景月还丢了件不要的衣服进去给兔子保暖。 将兔子迁到了新窝后,赵景月去弄了一大堆它爱吃的草来,希望它能生出一大窝崽,不要辜负了她搭的新窝。 随后转头就听见赵年才念叨不会买小鸡,缠着孙英明天跟他一起去。 “那你们都去我也要去。” 夫妻俩想了下,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家里,便同意了。 次日。 三人送完春笋就开始在镇上逛了起来,前几次都没有见过有人卖小鸡的,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碰到。 原本就这么找寻着目标在镇上走着,带路的赵年才走着走着将两人带到了一条他最熟悉的路上。 他顿住了脚步,咋就跟着记忆里走到了这儿? 这前面就到了赌坊,孙英抬手掐了他一下。 “赌瘾犯了?”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咋就走到这儿来了。”赵年才很是尴尬,想拉着两人离开。 往回走了两步,这条街不远处聚满了人,围在一起大声地吼叫着。 “爹,前面在干啥?” “不知道。”人太多了,围得个水泄不通,赵年才也看不见里面在干啥,但是他估计是在斗蛐蛐或者斗鸡,以前他也是这参与的人之一。 赵景月是个爱凑热闹的人,那群人吼得越凶她越想去看看。 “不许去。”赵年才看出了赵景月的心思。 赵景月撇了撇嘴,不去就不去。 三人刚想走,人群里传出了不同的呼声。 一半的人在“哎呀”叹息,另一半的人在“哇”欢呼,看样子是结束了。 赵景月还是好奇,这是干啥呢? 她的步子越走越慢。 这一场应该是结束了,周围的人散得差不多了,赵景月这才看清那是在斗鸡。 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斗输了的那一方,脸色难看,眉头紧皱。 “你咋不走啊!”赵年才回头见赵景月站在原地还看着斗鸡的方向,过来拉了一下她。 输了的那人本就是生气,将围观的人冲散,正巧抬眼看见了赵年才在拉扯赵景月,原本难看的脸色一下就缓和了些。 “年才兄!” 这声音让赵年才顿住了脚步,这声音他有些耳熟,转过去一见那人,是之前一起斗过鸡的周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