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家子将牛车赶回了屋后,赵年才刚想找个地方将牛拴起来,抬头便傻了眼。 这柴房怎么塌了! 靠近山体的柴房后半屋几乎全部坍塌,屋前还有个新门支撑起了小半间屋子。 赵年才昨天才新搭了个灶,今天就淹没在了废墟里。 赵景月还真是个乌鸦嘴,昨天说的柴房看着岌岌可危,今日便塌了。 “看你乌鸦嘴了吧!真塌了!”赵年才这个时候也不忘斗嘴。 “哪里怪我,这明明就是个危房!” 两人嘴上争吵着,手上卸货的动作也没停。 “行了,别吵了。”孙英制止两人。 “娘,我觉得咱们不能再这么住下去了,这房子就是个危房,得亏咱今天没在家,万一这柴房在咱们卤下水的时候塌了怎么办?食材毁了是小事,人被压了那可是不得了啊!”赵景月越说越严重,三人都后怕的原地打了个寒战。 “可是不住这儿了住哪儿啊?” “盖新房!”赵景月来的第一天就想换新房住了,她每天晚上都在提心吊胆中入睡,不是担心半夜翻身把床板压断了,就是担心屋顶又塌了。 卖卤味攒的些银子今天买牛就花了一半。不过新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好的,请人来盖房,当天结工钱也够,就是买地砖可能得花些钱。 屋后的那片地除了种了辣椒和番茄,其他的他们都没空再管了,在那里重新盖个房子最合适不过,不用买地。 “只是咱也没盖过房,这工程也不知道该包给谁。”赵景月愁了下,也不知道赵阿爷行不行,“走走,找阿爷去。” 三人马不停蹄地又前往老房子。 柱子一见是三人来了,赶紧跑去地里叫徐氏回来,这是李氏吩咐的。 李氏老远就看见赵年才走在前头,还没进门就一顿口水洗礼:“你个败家玩意买牛干啥!家里就那么一块地,自己勤快点弄了得了。” 赵阿爷听人来了,探起个身子就要站起来。一看三人走着来的,他歪了下嘴,怎么也不把牛车牵过来看看。 孙英和赵景月默契地往后退了一步,将赵年才往前一推。 赵年才无助地回头,两人一副“你的娘,你自己搞定”的表情。 他无奈回头苦笑着看向李氏:“娘,这不是要送货给镇上的酒楼嘛,买个牛车方便,再说了,我们是没啥地,可您这儿不是那么多地嘛,到时候可以让牛过来犁地嘛,家里就大哥一个壮劳力,累得慌。” “腿着去不就得了,你们就是懒。家里地又剩了多少,全被你给糟践了,有这钱买头牛还不如把地赎回来!” 地是农民的根本,李氏还是惦记着赵年才卖掉的那些地。 赵年才能说的都说了,这老太太还不松口,他无助地再次回头看向母女两人。 赵景月叹了一口气,还是得她出场啊。她又换上了天真烂漫的笑容,走上去一把挽住了李氏。 李氏把这家子看透了,这是大的说不过,派小的来撒娇。 正要推搡,就听赵景月说:“阿奶,这买都买了也退不了了,虽然现在咱生意做得不大,但保不齐以后就卖得多了,腿着去就背不动那么多卤味了。哎呀,说起这个,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咱开始卤春笋吧!” 赵景月不想在牛车上扯皮,只能转移话题。 果然这关于生意的事儿一说出来,李氏态度一下就缓和了:“等会儿,你大伯娘还没回来。” 一时间没人说话了,孙英碰了下赵年才,小声嘀咕:“说正事!” “哦哦对!”一进门就被骂了一顿,差点忘记来这儿是为啥了。 “咱家柴房塌了。” “塌了?”赵阿爷突然从旁边冒出了个声儿,“没砸着人吧?” 赵年才回:“没,我们仨都在这站得好好的呢!” 赵景月走到赵阿爷身边蹲下,问道:“阿爷,你知道盖新房咋弄不,我们准备盖个新房。” “盖新房干啥,就在老房子上修补下,还能住。”李氏这一辈子都是个省的命。她认为不划算,盖新房比不得修老房子,太费钱了,还得重新打土坯,就这三人,肯定又是花钱请人打。 赵景月可不愿意在那房子里住了,有心理阴影。再说了那房子能当做衣服一样嘛,修修补补就能住了。 “那可不成,这回是咱运气好,没在家的时候柴房塌了,那要是再住下去老房子也塌了砸到人咋整啊!那可比盖新房还费钱咯!”赵景月是可劲儿往李氏的脊梁骨上戳。 只要一对比啥更费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