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这年夜饭虽说没有肉,但相较于往年来讲,却也丰盛了许多。 不仅有赵景月发家的卤春笋,还有卤蛋、咸鸭蛋等等来替代荤腥的。 这顿饭吃得最开心的就是喜娃,这孩子肉眼可见地吃胖了不少。就连柱子和春燕也是,两人不再是赵景月初见时,那黑黑瘦瘦的竹竿模样了。 饭后就是篝火时间了。 “可以去院里了!”方海在院里点起了篝火,屋里也加了几个油灯,屋里屋外都被照得亮堂了。 大伙在院里,围坐在篝火旁边烤火边聊天。 今天是除夕夜,不能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天黑了就能去床上躺着休息了,今天得守岁,大的小的都得等到子时放了爆竹后才能睡觉。 喜娃打了个哈欠,都还没开口说困,李氏便提醒道:“今儿个可不能睡啊,得守岁!” 每年守岁的时候,小孩子都是最难控制的。 大点的还好,讲讲道理都还是听得进去的,这最小的喜娃那是皮得很,喊醒了就要哭。 赵景月无聊得紧,看着赵阿爷叼着烟杆,她猛地想起了前些日子让赵阿爷帮忙做的那副麻将。 前阵子赵阿爷经常一个人坐在院里,看着远处发呆,赵景月觉着这么不行,怕这老头患上了老年痴呆症,便让他在家没事就做一副麻将。 她画出了每一颗麻将上的字符,让赵阿爷挨着挨着雕刻出来。 后来也不知道这老头做好了没有,她也整忘了。 “阿爷,麻将呢?” 赵阿爷吧嗒着他的烟杆,问道:“啥麻将?” “就是我上回说的,这么小的一块木头,上头刻字那个!”赵景月边说边比划。 “那个啊!早整好了,你又不来找我要,搁屋里呢,我去拿。”赵阿爷说着就起身回屋了。 赵景月也等不及地跟进了屋里。 孙英一听有麻将打,那手立马就有些痒了,她搓了搓手,赶紧吩咐方海搬个方桌出来。 “麻将来啦!”赵景月捧着大盒子从屋里小跑着出来了。 这人走路不看脚下,李氏看她那急匆匆的样子就着急:“你慢着点!别摔咯!” “阿奶,来打麻将!”赵景月将麻将放在了桌子上。 “打啥麻将啊?麻酱不是在灶房了?” 孙英挺着肚子就要起来,李氏赶紧扶住了她。 “娘,不是那个!先坐这儿来。”孙英指着方海刚摆好的四方桌,转头又拉了下徐氏,“大嫂,你也来。” “我……我就不了吧。”徐氏推诿了两下。 “别说那些,今天过年,就得打麻将!”孙英走在中间,双臂一左一右地夹着李氏和徐氏就往桌子那边走。 赵景月刚将麻将稀里哗啦地倒出来,喜娃蹬着小短腿就先跑来了。 “翠妞姐,这是啥?”喜娃伸手就想抓麻将,赵景月眼疾手快地,直接将散在四周的麻将聚拢在了桌子中间。 “乖,姐一会儿带你玩其他好玩的,这个是给阿爷阿奶玩的。” 喜娃垫着脚还想再够一够,赵景月将他身子一转,指着不远处的尚泽和柱子:“你看他们在玩你的竹蜻蜓,快去抢回来!” 小孩子的好胜心就是强,一看尚泽在和柱子玩竹蜻蜓,噔噔两下就跑过去了。 没了喜娃的捣乱,这边麻将桌很快就开始了。 郑芳在方桌 赵景月将麻将摆放整齐,费尽口舌向大家讲述麻将规则,花了近一刻钟的功夫,赵景月讲完了所有,转头看向李氏和徐氏,两人却带着懵懂的眼神看着她,表示还不是特别清楚。 “你都哪儿去寻摸的这些玩意?”李氏问道。 赵景月脑子都不带动一下地就开口解释:“和贵人学的。” 孙英实在是手痒得很了:“咱先打一局!”这麻将干讲怎么学得会,就得上手! “我……我还不太会。”徐氏有些畏缩。 孙英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事,边玩边学,我教你。” 这里除了孙英和赵景月,其他人都不会玩。 两人边打边教,一圈之后,李氏一把牌都没糊过。 在孙英的指导下,徐氏又一次地推牌糊了。 “咋就又糊了?”李氏不死心地问道。 赵景月将麻将三个三个地摆放在一起,给她解释徐氏是怎么胡牌的。 李氏悟了,她突然来了劲儿:“再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