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凉水漱漱口。” 毛豆又想捧盆里的水,郑芳从灶房端来了竹杯:“用这个。” 盆里的水没烧过,不干净,郑芳刚刚在院里混乱的时候去灶房舀了凉白开来。 毛豆又将凉水放进嘴里,叽里咕噜地漱了下口,然后吐了出去,直到将一整杯水都用完,毛豆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没事了,没喝多少。”得亏他当时脑子转了一下没咽下去,而是选择了吐出来,否则这喉咙里恐怕就得被烫起泡了。 大伙围着又问了几句,确定毛豆没事了之后又回去忙碌了。 “毛豆哥,你刚刚想啥呢?”人都走完了,赵景月还站在原地没动。 “没想啥,就是没注意。”毛豆心虚地瞄了一眼赵景月,随后撇过头,继续忙着清洗下水。 他岂止是没想,想的那是差点没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 他看见了尚泽递给孙英的手帕,那手帕的角落上绣着一个粉色的鸟,旁边有绿色的树,一看就是女生用的手帕。 而且那绿色的树不就是春天吗?鸟不就是燕子吗? 手帕是春燕的吧? 毛豆瞅了一眼春燕,发现春燕正回头看着尚泽将手帕递给孙英,嘴角还带着笑意。 他瞬间变了脸,心情全无,思绪跑的极远。 是不是他没在的这段时间里,春燕和尚泽那小子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这手帕是春燕送给尚泽的吗?难怪上回翠妞来家时,非得提尚泽送春燕回去了,是不是翠妞也知道了? 尚泽劈柴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盯着他,让他感觉冷意十足,回过头又没人在看他。 正想到这儿时,赵景月就送来了茶水,他的思绪还没拉回来,木讷地接了过去,本能地就将茶杯送到了嘴边,然后发生了刚刚那一连串的事。 赵景月还想追问,喜娃却牵了下她的手:“姐,点心呢?” 他都乖乖坐那儿半天了,刚刚所有人都围着毛豆哥在转,给毛豆哥喂水喝,怎么没人给他拿点心啊? 被毛豆的事儿这么一耽误,赵景月都忘了点心这回事。 赵景月牵起喜娃的小手:“走,咱进屋拿点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