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年才想了想又觉得差点意思:“那万一他们说,我现在改好了呢?” “那你就说,这活不好干,你都不知道咋弄,万一造出来的东西皇上不喜欢,说不准又得被那啥!”至少这么一说完,就没人会再找他,说想进官府里干点啥活了。 赵景月的点子也算不上多高明,但是这人嘛,本质都是怕死的,还真就起效果了。 最主要的就是,他们也担心赵年才当官是用了什么非法手段,蒙蔽了外人,万一以后查起来了,还真会牵连他们。 毕竟就一年,这人的变化咋能这么大呢? 如此以来,今天来的人,连午饭都没留下吃,便走了。 之后几日上门拜访的人越来越少了,院里终于是清净了。 李氏又忍不住夸赵景月:“哎呀,还得是我大孙女啊!你个死老头子,还不赶紧帮翠妞晒辣椒!” 李氏这几日怎么看赵阿爷怎么不顺眼,指挥他四处干活,不让赵阿爷歇下来。 赵阿爷有苦说不出,明明是好事,怎么就闹成了这样!他不情不愿地去帮方海晒辣椒。 “不用不用,您休息,我来就成。”方海将赵阿爷撵走了。 赵阿爷假意客气了两下,又回去坐着了。 赵景月倒是心里一咯噔,怎么好端端地又说到辣椒了。 “这辣椒都快晒干了,翠妞啊,你这铺子啥时候开啊?” 果然,李氏的问候又来了。 赵景月玩懒了,最近都没想着开店的事儿了。 老爹都当官了,怎么还要指望她来挣钱啊! 但那十几亩辣椒都已经在收了,现在她说不弄了,说不准李氏能把她撕了。 再说了,入了官场,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没点家底可能还真混不好。 “整,但是我看得去县里整了,毕竟我爹以后要去县里当官嘛!有我爹罩着,咱那铺子就没人敢来闹事。” 虽说之前也没人闹事。 “嗯,对,就往人多的地方去!”赵阿爷应和。 正说着话呢,外面马蹄声又来了。 众人的脸色一沉,又是哪家人来了。 赵景月站起身,朝着院外看去,就一匹马,一个人。 那人下了马,对着院里喊:“请问,赵大人在家吗?” 赵景月见这人有点眼熟,以为是哪家酒楼的小厮,便上去问:“小哥,你是哪家酒楼的?” “赵小姐,我是黄府的,给您送过硝石的。” 这么一提醒赵景月才想起来,是说咋这么眼熟呢,上回说要给人家银子,他没敢收,赶着马车跑了。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小厮朝着院里张望了一下,问道:“赵年才大人在家吗?” “在呢!”赵年才洗了洗手,从茅房里出来了,嘴里一直哀怨,“真会挑时候啊。” 赵年才将赵景月拽到了后面,顺便将手上的水蹭到了她身上。 “何事?” 赵景月一咂嘴,这老爹!还玩这一套! 但现在有外人在场,她又不能发作,只能受着。 “我家员外后日在府中设宴,还望您能赏脸。”小厮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请帖递给赵年才。 赵年才将请帖打开,阅读了一番。 请帖就说了设宴,邀请他一家人,也没说啥由头,也没提及还请了哪些人,倒像是专门为他设的宴席一般。 “去吗?”赵景月踮着脚从后面将请帖内容看完了。 “去吗?”赵年才又反问回去。 赵景月想起了刚刚说开铺子的事情,这黄夫人不是想做生意吗,不如去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顺便去看看黄千洛,有好几个月没见着了,人际关系总得走动走动。 “去呗!” “请帖收下了,后日会准时赴宴。” 得了赵年才的回复,小厮便回去了。 “这人啊,只要有钱有权了,巴结的就多了。”孙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院门口,突然冒出来一句。 “是哦,今儿是黄员外,明天说不准就是什么王富商。”李氏跟着叨唠一嘴。 这两人最近是闷着气呢。 “哎呀,爹以后肯定少不了应酬的,您没听周将军走的时候说的啥,都城到时候要来人,工部的大官,我爹不得招待人家啊,这都得咱自己花钱的。现在和这些富商打好了交道,说不准谁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