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店里的谁给的?”上官瑞泽追问。 小二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我真不知道是你们店里的谁给的,我只听掌柜说什么那小子还算靠谱……” 那小子? 赵景月和上官瑞泽目光相撞,都对这个词产生了疑问。 那个掌柜看着岁数也不是很大,能称呼别人为那小子,定是年岁还小的。 这么说来,是吴为全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你确定不知道是谁?”赵景月开口问。 “我就是个小二,哪里知道这些。都是掌柜的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小二抬手想擦下眼泪,上官瑞泽误以为他想夺匕首,伸手将其手反握住。 小二哭得更惨了,抿着嘴呜呜呜的,鼻涕都快留下来了。 看这人被吓成这样,也就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了。 “放了他吧。” 赵景月将一两银子递了过去,小二不敢接,摆手不要,只求能平安回去。 “这是封口费,回去镇定点,别让人知道我们问过你。”赵景月本就没打算对这小二怎么样,刚刚掏匕首,送官府之类的话都是唬人的,她只想知道是谁泄露了秘方。 上官瑞泽将匕首收回,连退两步和小二拉开了身位。 小二抬手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和鼻涕,颤颤巍巍地伸手接过银子,并保证回去绝不会说。 赵景月一挥手,小二便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后巷的拐角。 等人走远后,上官瑞泽又观察了一会儿。 “没人来吧?” 那小二已经进了店铺,也没有人再出来,看来他还算是老实,收了钱就真的封了口。 “没人。”上官瑞泽回过身,看向赵景月,“不是说先给好处,再搬出年才叔威胁的吗?” 赵景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我头一回干这事儿,太紧张了,怕他喊出声被人发现了,慌乱之下就想到让你掏匕首压着他了。” 她确实考虑得还算周全,如果刚刚不用匕首压着那小二,恐怕将抹布一取下来,他真会喊出声。 上官瑞泽点头,算是同意她的回答。 “你闻到什么味儿没有?”赵景月吸了吸两下鼻子。 刚刚那小二在的时候,她就闻见了。 还以为是小二倒了泔水,身上沾了味道,当时情况又很紧张,她便忍了下来。 怎么这会儿小二都走了,味道还是不散? 上官瑞泽后退几步,稍有些尴尬。 那泔水桶满了,他适才从背后偷袭小二的时候,小二手上的泔水桶撒了他一裤脚都是。 他又不能松手,怕这小二叫出声,只能忍了下来。 “哈哈哈哈……”赵景月笑出声,“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确实是戳中她笑点了。 关键是这人笑就算了,还嫌弃泔水味,边笑边捂嘴,笑声断断续续的,大晚上的多吓人。 上官瑞泽扬起下巴,无奈叹气:“别笑了,接下来怎么办?” 赵景月深吸一口气,将笑意憋回去了。 她细想了一下那小二的话。 能被那掌柜唤作那小子的,店里一共也没几个。 毛豆,上官瑞泽,黄豆勉强算一个,再就是灵儿的弟弟小钦,大山虽说岁数也有二十了,但在那掌柜眼里,估计也能用小子形容。 前面三个都是自家人不说,毛豆和黄豆都是实诚的人,定是做不出这种事的,上官瑞泽就更不可能了。 这么一排除下来,赵景月将目标锁定在了大山和小钦身上。 大山来的时日就一些,但一直是在烤鸭店当跑堂,干活积极,几乎也没接触过鸭货。 小钦就不一样了,他被赵景月安排在了鸭货店铺里,平日里看着机灵,却被赵景月撞见过两次春燕催他干活的情形。 这么看来,小钦的可能性很大。 如此,赵景月便对自己一开始怀疑吴为全而感到歉意。 细想之下,吴为全和大山一样,也没有在鸭货店里帮过忙,再者他才来几日,那边的店铺从选址到修葺、定牌匾再到开业怎么的都需要不下五日才行。 吴为全不可能刚来第一日就从春燕这里套了秘方,然后卖给别人吧? 确实是她戴有色眼镜了。 赵景月双手一合,开始忏悔。 不过这些都是赵景月的猜测,今日花了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