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道:“一步错,步步错。” 上官瑞泽放下手中的棋子,朝明真作揖:“大师棋艺精湛,甘拜下风。” “诶!话说早了,再来一局。” 两人说话间开始收棋子,赵景月趁着这个间隙终于能打个哈欠了。 第二局,这次上官瑞泽似乎是求稳,下棋的速度慢了些,思考的时间稍久,明真也不急,从未催促。 不过,棋局过半,上官瑞泽明显下棋速度加快,而且一下吃了好几颗明真的子。 赵景月瞧他满意的笑意,正准备夸呢,眨眼睛就见他眉头一皱。 明真刚刚那颗棋子似乎让他陷入了困境。 上官瑞泽手上一顿,棋子落下。 明真似是猜到了他的落棋点,棋子紧随其后落下,收了上官瑞泽的棋子。 “有时,深入敌营,并非坏事。” 赵景月实在看不懂,不就是你围住我,我围住你? 怎么这明真说的如此高深莫测。 她正欲打哈欠,明真棋子落下,随后看向她:“小施主,可否帮我去大堂找小二要壶茶水来?”. 旁边的妙智正准备起身代替她去,明真放在桌下的手按住了他,微微摇头。 妙智会意,半起的身子又收了回去,稳坐在原地没动。 “好啊!”赵景月都看得犯困了,正好可以出去走动走动。 赵景月下楼走到大堂,并没有去找小二拿茶水,而是直奔柜台,朝着掌柜而去。 “这位客官,可有何吩咐?”掌柜礼貌地问。 “准备一些斋菜,等会儿送往楼上。”赵景月从荷包里摸出了一两银子递过去,“另外再准备些干粮和水袋,等楼上的两位和尚走时拿给他们。” “诶!好嘞!”掌柜的见了银子眼睛就开始发光,赵景月说的什么他都应好。 “拿一壶茶给我,我带上楼。” “我让小二给你送上去!”掌柜谄媚道。 “也行。” 房间里。 赵景月走出去带上门后,上官瑞泽这才问:“大师为何将她引走?” “自然是有事与你说。”明真朝着身侧的妙智摊手,“徒儿,将那串佛珠拿来。” “是。”妙智在包袱里搜寻半晌,总算是将佛珠拿了出来。 这佛珠与赵景月的那串极为相似,不同的是,这串佛珠上有一颗红色的珠子。 “大师,这是何意?”上官瑞泽见妙智将佛珠递到他面前。 明真一捻胡须:“随身带着,算是个平安福吧!” “这和景月那个是一样的?” “是也不是。”明真伸出手,轻点了一下红色的珠子,“这个不一样。” 上官瑞泽将佛珠握在手上,他如今算是懂了,为何赵景月那次拿到佛珠时,会那样的失神。 明真这人看似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说,却好似能料到事情的走向。 住客栈。 兴许是因为这条官道是立恒县前往都城的必经之路,在这里能遇见赵景月。 下棋。 恐怕是料到了他回来,否则这串佛珠他是准备送给谁的? 明真和妙智的佛珠都是随身戴着的,这个是放在包袱里的,如若不是事先准备赠与他的,又该如何解释。 不等他开口问,明真推了一下佛珠。 “记住,不可见光。” 上官瑞泽没明白为何不能见光。 赵景月的那串佛珠偶尔会在不方便时,被她取下放在一侧。 “为何?”他问。 明真又一副不可捉摸的神色看向他:“红珠若不见光,保你平安,若见光则会见血。” 上官瑞泽抬眸中满是惊诧。 明真这幅严肃的神色表露出,这个见血定是不同寻常的小伤。 “大师你可知我是谁?” “我不知你是谁,只是你与那小丫头走得近,我看那小丫头顺眼,顺便赠予你罢了。” 明真说话间语气平和,让上官瑞泽找不出破绽。 但是他却不太相信。 “大师……”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明真打断了:“收着,戴好。”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回来啦!”赵景月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