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月开始仔细回忆着几次与明真见面时,对方提点她的话。 第一次,那日被大雨所困,他们不得不在济慈寺逗留。而也因此,阴差阳错地进的明真的房间。 只是当日,她觉得这和尚有些疯魔,行事怪异,并未听清明真口中念叨的是什么,所以并未在意。 但明真却说,他一眼便看出了他们一家三口的不同之处。 第二次,明真送给了她佛珠,说了四字“改命”“救赎”。 “改命,救赎……”她又呢喃了一遍这句话。 当初她狭隘地以为,这句改命救赎只是为了改变某一个人的命运,现在看来,怕是改了当下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命运,可能无意之中,救赎了许多人。 另外,他们一家三口,唯独自己收到了明真赠送的佛珠,是否意味着,自己有可能是那个最重要的节点? 当然,这些也是她猜测的,毫无意义。 毕竟她觉得这个想法过于宏伟,而这大千世界,茫茫多人,自己应当不至于如此重要。 至于明真所说的究竟何意,还是得问了他才知。只是这和尚总是闭口不谈,赵景月憋得甚是难受。 第三次,应当是在兵器司前的偶遇。明真当时不愿为她解惑,说什么“有因即有果,有果定有因”。 既然眼下明真说出了他们的来历,如果这是因,那是否代表着他们造成的果将要出现了? 亦或者是,本就有什么因,他们的出现才是果?而这个因,现在才要出现? 她猜不透。 再之后,赵景月几次主动去找明真,都再未见到此人,似是有意在闭门不见她般。 最近的一次,便是在来都城的路上的偶遇。 不对,赵景月现在觉得,那不是偶遇。 临行都城前,她在济慈寺门口遇见了明真,当时他神色匆匆,或许也在准备出发? 别的她猜不到,但至少那一面证明了,两拨人出发的时间相差不久。 若是以明真所说,他只是为了去都城参学,又怎得会与他们赶往都城的速度近似? 明真不用去路上的其他寺庙参学吗?就譬如现在,他们到了都城一个月后,明真和妙智才姗姗而来,定是去了沿路的寺庙。 不过下棋那日,明真却并未和她说什么,倒是上官瑞泽从他们房内出来后便失了神。 现在想来,这或许不是偶然! 她出过房门,再回去后,上官瑞泽便神色慌乱。 棋盘也未动。 只是明真到底和上官瑞泽说了什么? “大师……” 赵景月话未说出口,明真嘘声,微微摇头:“只要记得,你们就是那拨云见日之人便可,其他的,恕贫僧也无法知晓,顺其自然吧!” 屋里不止他们二人,即便妙智是他的徒弟,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 “明白!”赵景月应道。 她还没从屋里发生的这些事的冲击中走出来,明真便让妙智送客了。 赵景月被妙智送到了正殿,就瞧见立夏在正殿门前踱步,要不是这里是寺庙,赵景月又让她不要乱走,她都担心得想要去报官了。 赵景月可算来了,她小跑着迎上去。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有这么久吗?”赵景月除了一开始等明真念完经觉得时间过得有些久,后来便没察觉时间流逝这么快了。 “嗯!”立夏肯定的点头,她又见赵景月神色颇有些不对劲,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那签不好解?” 她并未看见竹签上的内容,但赵景月求签时,她观察到了主子的表情,似是不太好。 “没事的,可能是出来久了,这寺有些大,走累了,咱回去歇着吧!”赵景月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是!”立夏又小跑着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家中,赵景月便让立春和立夏带着两个小的去院里玩,她将屋门一锁,把今日之事讲给了孙英。 “我说什么来着,这和尚定是知道咱们一家是咋来的!” 孙英一直都担心这点,不过好在明真确实也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否则他们一家人早就被当成妖邪之辈拖去焚烧了。 孙英双手合十,对着空中拜了拜:“佛祖保佑!不过人家也没对咱做出啥威胁的事儿来。” 赵景月抓住孙英晃动的手:“娘,这大师挺好的。” 难得她夸了一句明真,只是又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