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里藏事儿了。 晚饭时间有下人在,他不好说,这会儿没人了,他能和孙英说两句。 孙英翻身过来,侧着身子看向赵年才:“今儿马场发生啥了?” 要不说还是枕边人最了解他,孙英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是马场发生了什么。 不过也怪他表现得太明显,旁人想看不出来都不行。 黑夜里沉默半晌,听着赵年才均匀的呼吸,孙英还以为他睡着了。 好半天后,赵年才开口:“你说,咱闺女啥时候嫁人啊?” 孙英听了这话差点没坐起来。 她一拍赵年才胸脯:“你说这个干啥?咱闺女之前二十多年你都没催过婚,这才十三呢,怎么就惦记要将她嫁出去了?” 赵年才捂了下胸口,他赶紧解释:“不是我惦记要将她嫁出去,而是我觉得,有人在惦记咱闺女了!” 孙英一听这话,在黑夜里拉下了脸,从被子里拽住了赵年才的胳膊,紧抓了一下:“谁啊?” “还能谁,你闺女也没接触外人啊!” 孙英一愣,脑子里一时间也没别人。 她试探地问:“你是说,小泽?” 赵年才也翻身转过来和孙英面对面:“我猜的,你没感觉吗?” “不能吧?”孙英语尾拖长,这两人没啥吧? 她细想了一下,在立恒县的时候,她在忙雅兰园的事,几乎是不过问赵景月的店铺的,他们一家三口各忙各的,也不知道店内平日里发生了什么。 不过,以她对赵景月的了解,那丫头怎么会喜欢小男孩呢? “不合适吧?” 赵年才直接坐了起来,在黑夜里激动了一下:“你也觉得不合适吧?我就说咱闺女这么小,怎么还被惦记了呢!就是不合适!” “我不是说年纪,我的意思是……”孙英说话间也坐了起来,她拽了下赵年才,凑近压低声音,更小声继续说,“你看咱到这儿来了,都讲究个阶级。小泽那是名门之后,现在又是侯爷,咱就是个布衣出身,差距太大了吧?” 她说的不合适,是觉得家境差距不合适。 虽说赵年才觉得他自己也不差,可眼下的环境就是如此。 孙英见他沉闷着不说话,估计他是在思考。 不过赵年才的话匣子一开,突然让孙英也顿悟了:“我继续说,你边听边想说我的对不对。这里不能自由恋爱,稍微走近点人家就会说闲话。之前是在立恒县,店里家里人都多,倒是没什么。但是现在咱是在都城,更何况小泽还是侯爷,你只是个三品小官。咱还每日和小泽走这么近,人家恐怕在你背后嚼你舌根呢!” “你是想让他俩别联系了,避避嫌?”赵年才插话。 孙英想了一下也不太可能,两个人在都城都没什么朋友,真不来往的,那得多无趣。 “那也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