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在建安二十四年,也就是两年后,就是因为陈祎…这个他笃信,这个他以为是一条船上之人的出卖,才让他谋袭魏都邺城的计划泄露,最终被杀,连坐数千人—— 毫不夸张的说,魏讽的这次谋反,已经是汉庭在曹魏内部最后… 也是最有希望、最雄浑壮阔的一次反抗了! 唯——可惜! 当然,这些都是历史的记载… 如今,命运的天平已经发生了转折。 听过魏讽的话,陈祎提醒道,“近来许都城的坊间,可都是这位诸葛公子大言不惭的话!他可是受尽讥笑与嘲讽了吧!” 魏讽似乎对这些坊间的话语丝毫不介意,他只淡淡的说,“诸葛恪是从荆州来的,他的背后…就是那诈死的关麟,我们的计划…离不开这位关家子!” 说到这儿… 魏讽转过头,瑶瑶望向那徐徐走远的诸葛瑾的马车。 一时间,一抹浓重的心思跃然心头。 『还是得想别的办法与这位诸葛公子结识啊——』 这边,魏讽与陈祎已经走远。 那边,诸葛恪上了诸葛瑾的马车。 作为父亲的诸葛瑾轻轻拍了拍诸葛恪的肩膀,“身手不错呀,看来…在荆州,一番历练,除了赚到了不小的功勋外,胆气与功夫也拔高了不少,这才是璞玉应有的样子!” 俨然… 作为亲生儿子,还是长子,诸葛瑾对诸葛恪的情,是远远超脱东吴与荆州立场的。 他很欣慰能看到如今的儿子… 看到这个成长、成熟了不少的儿子。 哪怕这个儿子,名义上,已经不再是他的儿子。 “父亲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诸葛恪抬眼,很明显,他对立场看的比亲情要重一些,他亦是很执着于如今的时局。 东吴的使者…似乎,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还有马车、仆从! 这等与他诸葛恪截然不同的待遇,意味深长啊! 诸葛瑾当然能听懂儿子的话。 他沉吟了一下,却是反问:“那我问你?荆州…明明知道甘兴霸是东吴的国贼?可为何甘兴霸会出现在荆州?包庇国贼…那关家父子将孙刘联盟置于何地?” 这…无疑诸葛瑾用另一种方式回答了诸葛恪的话。 意思是…一些事情就莫要挑明了,今时今日的孙刘联盟,还是昔时昔日的孙刘联盟么? 呼… 诸葛恪长长的吁出口气,他又岂会不知道…孙刘联盟从来都很脆弱。 如今的联盟,更是一张一捅就破的窗户纸。 这是时局决定,再也回不去了。 心念于此… 诸葛恪轻咳一声,道““既如此,我不该上父亲的车…” 诸葛瑾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你该唤我伯父!或者…唤我东吴使者。” “是…倒是晚辈疏忽了。”诸葛恪恭敬的拱手,“伯父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晚辈就先离开了…毕竟在这许都,一个荆州使者,一个东吴使者,我们的会面…难免惹人非议!” 仿佛,诸葛恪只用了一席话…就成功的拉开了他与生父之间的距离。 “停车——” 不等诸葛瑾回应,诸葛恪大呼一声,马夫急忙勒停了马儿。 诸葛恪最后望了一眼生父,然后毅然决然的下了马车。 却就在他下车的一瞬间,诸葛瑾开口了。 “留步…” 唔…诸葛恪没有回头,脚步却是定住了,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东吴使者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语,让诸葛瑾微微怔了一下。 然后,他“唉”的一声叹出口气,旋即轻声道:“元逊,你作为荆州使者与魏王谈判的事儿,我略有耳闻…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开出那等匪夷所思且大言不惭的条件…我更不知道,这是你的即兴发挥,还是那关麟授意的,但我想提醒你…” 说到这儿,诸葛瑾顿了一下,“荆州即将大祸临头了,收回你的那些条件,否则…无论是你还是那关家四郎,都将沦为天下的笑柄!” 呼… 诸葛瑾的话带着狠厉,可莫名的…狠厉中又像是…贴着一团一团如云朵似的慈祥。 就像是往昔,作为父亲对儿子的尊尊教导,或者说是严厉的训斥… 这一番话,让诸葛恪
第四七三章 他不是要杀人而是诛心——(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