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原来的动作等了五分钟,才确定对方确实不回来了。 他非常疲惫地倒在了床上,将脸完全埋在柔软的被里。被是非常好闻的带着阳光和熟悉的干净的味道,让他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甚至有点想无视掉刚刚的复杂情况,逃避现实地直接睡过去。 只是身体经睡了两天,属需要消耗精力的亢奋状态,根本睡不着。 更况刚刚上司的表情一直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那张脸做出这样的表情真的非常凶,但是却又不知为觉对方好像是在……难过。 难过?为他吗?怎么可能。 御山朝灯非常缓慢地换了姿势,抱住那令人安心的棉被的一角,蜷缩成一小团,这动作让他非常的有安全。 他知道自是属比较处理工作的那类人,除了学习能力强之外,他付出的努力绝不比任人要少,被人称赞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他死了,降谷先生至少为他难过一段,他能理解一点点降谷零的心情,因为代入一下,他肯定哭的。 如果仅仅是因为对方表现出的那一点善意,他就将自全部暴露出来,被拒绝了又该怎么办。 正因如此,他知道自并非是完全不可替代的那人。 就算没有他,与降谷先生磨合了很久的风见一定能胜任他的工作,纲吉有其他的朋友可以陪伴着他,一定不到寂寞。 或许一开始不习惯,但是不太久。 降谷先生此的不愉快,大概只是出社交礼貌,他并不觉得自有重要到那种程度,只要他好好的解释,对方一定能理解的。 而且他现在又不真的死了,更应该担心的是降谷先生让他停职休息。 御山朝灯将那一丝非常微小的不舒服藏了来,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可能,降谷零是真的非常在意他,但这几率太小了。 他左手的手指轻轻地扫过右手上多出来的绷带,比皮肤要粗糙许多的棉纱布在指尖留下有些酥麻的触。 他的身体受不到痛觉,但并非所有的觉都消失不见,反而这样轻柔的接触存在变得非常的高。 御山朝灯垂下眼。 刚刚被抵在墙边的候,他被迫地与上司靠得非常近。能清晰地看见对方那双眼眸中自的倒影,非常专注的仅仅看着他一人。 微凉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像是要烧来一样。 他把头再一次埋进了被中。 “太近了。” >>>> 降谷零提着刚从便利店买回来的一盒新铅笔,推开家门的候,觉家里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虽然本来就有些不一样,毕竟他这家里这两天多了一人和一只猫,对独狗家庭来说经很热闹了。 然而实际上和往常并没什么区别。 人在他房里睡着,非常安静。猫是人捡回来的,暂且和安室哈罗养在一,并没有跨物种的大战,白毛小狗和白毛小猫就像是上辈的亲兄弟,整天贴在一睡觉。 但是今天真的不一样,降谷零往里走了两步,就确认了房里发生的变化。 比他离开要干净了些,降谷零经是很整齐的人了,但养狗人的家里总是不可避免的到处都有毛,两小不扫就能积一层。 从厨房里传来了叮叮咚咚的餐具声,猫和狗都不在外面,他将铅笔放在了餐桌上,走过去看了一眼。 副官穿着他的睡衣,正在煮着什么,安室哈罗和副官新捡的那只猫一左一右地蹲在他的两边。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三人(?)同向后转过了头。 白毛的小猫,白毛的小狗,白毛的御山朝灯。 降谷零受到了暴击,心脏一瞬跳得非常快。 副官的睡衣外面套着他常穿的那件围裙,手里拿着汤勺向他解释道:“刚刚他们两来找我,好像是饿了。我没找到狗粮,在冰箱里找到了鸡胸肉。” 所以才在这里出现,还顺手收拾了一下房。 降谷零看过副官的资料,知道他基本的家庭情况,现在一直是独居,做来非常利落,但是不是有些太懂了? 他叹了口气,向着副官伸出了手,御山朝灯这次非常快的et到了他的意思,将围裙解下来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