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是梦。”他长叹了一声,整个人后瘫倒,看上去要融化成一滩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别乱。”上司的声音旁边传过来,和刚刚才经历过,还没完全过去的梦境中个人的声音恍惚间重合了。 御山朝灯一下又坐了起来,被对方压着手腕将手摆放好。降谷零将刚刚领回来的单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用手机压好,又调整了一下输液的速度,才在御山朝灯面前坐下。 御山朝灯低着头任凭他摆弄,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变更低些,然而根没用,降谷零此时此刻的眼睛里只有他了。 上司又端着水杯给他喂了点水,照顾的无微不至。 御山朝灯根坐不住,但又不敢拒绝,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时,他就忍不住的想起了梦里的过分的触碰。 “你梦到了什么?”上司似乎是想要借这样的话题来放松他的心情,态度有些随的问。 ——梦到了我和你拥抱,接吻,然后还上了床。我敢说你敢听吗:) 御山朝灯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猎奇的梦,他如今看到降谷先生还会吓心跳加速,谁知做梦已经发生更恐怖的事情了呢? “我梦见……” 虽然很想真的说来创一下上司,但御山朝灯仔细考虑了一下,按照职业组的升迁速度,忽视他的入职年龄,二十六岁升警视的话,他至少还要在降谷零手下干三年。 三年,绝对够被对方翻来覆去的报复了。 “赛文奥特曼输给了泽迪,简直是太离奇了。”御山朝灯说着真的很离奇的话,但是声音仍然平淡冷静,有种微妙的幽默,“所以很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上司:“……” 上司:“嗯,是梦真是太好了。”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御山朝灯低着头,宽大的病号服领口看下去,左侧肩膀到腰部都被绷带缠绕住了,范围大的就像是一件衣服。 所以这次的晕倒应该是失血过多吧……因为不痛所以完全没识到。 御山朝灯用没有扎针的只手摸了摸伤口的位置。有正在抚摸的触感,完全没有感觉。 总之对他来说不疼就好,养好这个伤口简直不要太轻松。 不过还想办法早点院,他是在不喜欢医院的氛围。 “降谷先生,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两人同时开了口,听到对方的问题,御山朝灯瞬间僵住了。 听降谷先生的这口气,好像都已经知了。 “……我以解释的。”御山朝灯看了上司的方,眼角都有些耷拉了下来,看上去有些怜兮兮的。 降谷零右手还固定着御山朝灯正在输液的左手,虚虚地覆盖在上方,因为输液有些凉的体温也渐渐的恢复过来。 “好,你解释。”降谷零面对他的时候又情不自禁地板起脸来,他倒是想控制一下,但觉现在这样的态度也好,补充了一句,“头开始。” 之前被御山朝灯勉强糊弄过去了,这次他不想放过这家伙,辞职开始,如果不全部说来的话…… 降谷零眯起了眼睛,御山朝灯咽了咽口水,稍微有些不安地了,最终还是决定投降。 “其实是天,降谷先生的家里离开后。”御山朝灯恍惚间感觉自己坐在了审讯室,降谷警官就在他的对面,只能坦白宽,“回家之后有些睡不着,就打算门散步,没想到遇见了诸伏前辈。” 降谷零眉头一蹙,他的并非问询这件事,但也没有打断御山朝灯,语气平淡的说:“嗯。” “前辈受了伤,所以我就找了最近的宾馆带他过去了。”御山朝灯继续坦白,小心地看了一眼降谷零,“我没注看招牌,是家LOVE HOTEL。” 这件事降谷零是知的,他天也去了家宾馆与幼驯染见了面。 诸伏景光受的伤稍微有些麻烦,御山朝灯简单的处理并不够,他带了抗生素过去。 “我们进去的时候被琴酒看到了。”御山朝灯快速地说,“然后就是第二天……” 他试图避重就轻,但上司如果是这么轻易能被糊弄过去的人,他也不至于这么紧张了。 “琴酒。”降谷零点了点头,表情没有变化,甚至对御山朝灯笑了一下,“继续。” “……” 御山朝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