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御山朝灯的脸上泛起了绯色,这样直白的剖析自己内心的行为让他非常不适应,但是结论却已经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失忆了,如果再见到降谷先生的话,也一定会再一次为他心动的。 御山朝灯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被那令人安心的味道包裹着,闭上了眼睛。 降谷零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变重了些,声音也压低了些,前面的诸伏景光立即注意到了降谷零的变化,也打算中止这次的对话。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zero。”他想了很久,最后只留下了这一句话。 降谷零抬手将沾在御山朝灯嘴唇上的发丝取下来:“别担心。” 窗外传来了风声,并非是夜晚的清风,而是风雨欲来的呼啸。 树叶沙沙作响,诸伏景光看着眼前的挡风玻璃上落了一个硕大的水滴。 “下雨了。”他说道。 降谷零也看向了窗外,仅仅是说句话的功夫,雨也落了下来。 “时机正好。”降谷零 垂下眼,看着御山朝灯的睡颜,嘴角不易察觉地抬了抬,“再下大些就好了。” 他们选在这个时间进行劫狱,自然也是考虑了天气的原因,本来还是要晚一天的,还放弃了一开始的飞机。在做了这样的壮举后,来一场能洗清一切的大雨简直再好不过了。 他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否正确,如果之后失败了又该如何,但是不会后悔就是了。 - 御山朝灯在被降谷零抱起来的时候就醒了,他这几天好像一直在睡觉,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能力的后遗症,但睡眠倒不是特别的深。 降谷零的手从他的后背和腿弯伸过去,小心地将他从车上抱下来的过程他都知道,甚至还听到了降谷先生和诸伏前辈告别的声音。 ……然后他又睡着了。 御山朝灯做了梦,但是这个梦与他毫无关系,他根本就没有出现在那个梦之中。 他看到了降谷零,以咖啡店店员安室透的身份出现在了江户川柯南的面前,成为了毛利小五郎的弟子,跟着他们一起经历了不少案子。 他完全的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降谷先生做了许多的事情,这些事情他并不陌生,有些东西他曾经也接触过。 比如当初他调查了咖啡厅里的另一位男性服务生的背景,在对方家的附近安排了个更高薪也更轻松的工作,成功空出了个职位,降谷先生才能成功应聘。 梦里的这个降谷先生,也是差不多的方法,但是是自己费心思做的。 不仅他不存在,就连诸伏前辈也不在。 御山朝灯就在旁边看着他独来独往,永远都是一个人。 …… 这次醒来的时候,御山朝灯感觉心里疼了一下。他随即用力拧了自己一把,痛觉屏蔽还在,但是心脏就是非常的不舒服。 御山朝灯试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个陌生的天花板,不是降谷先生的居所,也不是他家里,大概是降谷零的某个安全屋。 也是,他应该蹲在监狱里反省,但是现在跑了。 降谷先生应该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过来协助了他越狱。 总而言之,他们两个现在都不应该回自己的常住居所。 降谷零的大多数安全屋的位置,御山朝灯都知道,也有一部分对方甚至都没告诉过他。狡兔二窟的话,降谷先生至少有十八窟。 御山朝灯则是截然相反,对他只存在搬家,不存在临时居所这个说法。 他喜欢住在熟悉的地方,或者需要有熟悉的人在身边,是个非常挑剔的家伙。安全屋这种设定听起来很帅,御山朝灯一直都觉得非常麻烦。 比如他的监护人先生就有很多居所,御山朝灯通常很难主动联系到对方,但是监护人先生似乎一直在关注着他,需要家长参加的活动,每次都能精准的出现在现场。 那张二十年如一日没有变化的帅气的脸,以及变化莫测的诡异的行事,在御山朝灯念书的 时候,总能引起轰轰烈烈的讨论。 监护人先生也教过他怎么找安全屋,怎么躲监控,但是御山朝灯学了也懒得用。 御山朝灯坐了起来,降谷零此时也推门而入,看到他坐在床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醒了?” 然后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两人靠得很近:“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L?果然还是前一天生病的缘故,以前你不会在路上睡着的。” 接着有些爱怜地用手指碰了碰御山朝灯的脸颊,动作极尽温柔,御山朝灯觉得他现在的表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