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客厅。看着躺在沙发上安详睡着的太宰,双手还交叠放在腹部。两人一鬼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的睡颜。 西格玛眉毛抽动了两下:“如果心脏不跳动的话,好像已经……” 织田:“啊,太宰他确实能控制自己的心跳。恩,不跳了。” 太宰的胸口真的停止起伏,千晔试探着将手指放在他的鼻下,新奇的说:“真的耶,好厉害……不对,这明显是装睡吧。” 太宰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没有睁开眼睛。织田:“请别介意,太宰不是在逗我们玩,他只是有点害羞。啊,有四年没见了,可能他的性格也有点改变。” 他嘴角轻扬,眼神黯淡的说:“已经过去四年了,时间真快啊。太宰也长高了,性格倒是比以前要开朗一些。” 西格玛缩着肩膀,嘟着嘴说:“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有好多槽点。“明知道他在装睡,还能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话,心态可真好啊。” 这好歹也是个黑手党前干部吧,就算改邪归正了,对西格玛而言也是不敢与之独处的可怕之人。所以织田这么从容淡定的模样……好吧,是羡慕不来的。尤其还能顶着一张扑克脸自然的说出这么有槽点的话。 千晔也很想吐槽,可太宰会听到,他在不是很熟悉的人面前放不太开。不过,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于是他说:“不要难过,织田先生。我知道您在地狱里也一直思念着太宰先生,经常会跟我提起他,现在能够看到长大的他不是很好吗?”他语气真诚的说,“虽然不能参与他成长的过程,但也是不可抗力吧。未来有机会的话,我会让您和他多多见面的。” 语气里完全把织田当成太宰的家长了。 织田觉得这样不对,他虽然偶尔会将太宰当成一个孩子,但对方是自己的朋友并不是他收养的那些孤儿。这一点织田是分得很清楚的。 可怎么说呢,生前的事情对于一个地狱的社畜而言,在漫长繁琐的工作和各种破人类三观的事件的洗礼下,四年的时间就像是过去了十四年那般漫长。 加上又亲自照顾五个精力旺盛的小孩子,就算孩子们很乖,也不可避免的会各种操心。如此心态就更老了,有点趋近退休老人那种泰山崩于面前也能安然处之的状态。 可织田是个嘴笨的人,他张了张嘴,也没想出该反驳。此时千晔再接再厉的说:“既然太宰先生不想醒,不如我去问问坂口先生吧。他应该不会拒绝。织田先生时间有限,可不能——” “啊啊啊~~我醒了~”太宰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做着扩胸运动,心旷神怡神采奕奕的说,“哎呀是不小心睡着了吗?抱歉抱歉,昨晚没怎么睡,今天就容易犯困。今天的太阳真好啊,正适合用来晒被子,也适合用来晒稿子。” 太宰看向织田,握着他的双手说:“对了千晔先生之前说了什么来着,织田作你终于完成了自己得意的小说吗?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拜读,并将它写下来 ?如果念出来太累的话,没关系,给我原稿我照着抄就行。” 千晔的激将法有用过头了,现在的太宰散发出一种他能一小时写下一万字的气魄。 西格玛半眯着眼睛,他真的很想吐槽。并觉得千晔肯定有跟他一样的想法。 西格玛期待织田给力点,能够用吐槽狠狠的给予太宰致命一击。可他失望了。 织田就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连面色都不变,认真的说:“那就拜托你了。不过我写的稿子用的是鬼专用的文字。在地狱不管记录什么东西,现世的语言是无法记录下来的。” 人死后,就会自动学会鬼语。在地狱里,用现世的文字书写,字迹会自动消失。 太宰信心满满的说:“这个简单,我语言天赋很强,织田作教我几天我就学会了。反正早晚也会用到,就当做提前学习了吧。”说得像学习一门外语那么轻松。 织田信了:“不愧是太宰。” 西格玛觉得衣角一沉,是千晔拽住他的衣服,还比了个手势。两人做贼一样的悄悄溜进千晔的书房。千晔将早有准备的几沓稿纸和钢笔墨水拿出来,交给西格玛:“这就拜托您交给太宰先生了,他待会要用。” 西格玛指着自己的脸,用力的摇头表示无声的拒绝。千晔冷酷的说:“请不要小看一个拥有这种异能的人,反正我是不可能去的。记住,我还是您的老板。” 可怜的打工仔委屈不已,垂着头出了书房。千晔见他肯听话,松了口气,从书房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噜噜的喝了两口,就不敢再喝。 ——喝多了上厕所怎么办?他实在不想掺合进织田跟太宰之间的事情。 在两人开始交流的那一瞬间,想吐槽的话已经逐渐将大脑挤满了。他以前只觉得织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