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发现这个精苏同志可真是执著啊,似乎在她的心里,徐山必须要跟她的姐姐苏婉分手。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徐山都不会听她的话,倒不是说徐山想跟苏婉在一起,或者说徐山不想跟苏婉在一起。
而是这一切都需要在徐山替前身赎完罪之后再作决定。
“苏警官,你觉得查案是儿戏吗?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打赌呢?”
徐山的话让苏婧为之一滞。
而这时候梁枫也是十分不悦地批评道:“就是,小苏,你怎么回事,查案这么严肃的事情,你怎么拿它打赌呢?而且怎么能往这里面牵扯你自己的私事呢?”
苏婧气得直跺脚。
徐山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也是暗爽。
梁枫训完了苏婧,却是向徐山请教:“小徐,除了这几点之外,你还看出来了什么?”
苏婧在一边气哼哼的,眼睛都气得往外突起了,两腮也气得跟金鱼一般鼓鼓的。
她在心里暗自腹诽,觉得徐山啥也没有看出来。
徐山其实真不想往这里面掺和了。
这就是他一个业余跟人家专业的区别。
人家查案那是职责退无可退,必须要把它侦破了的。
而徐山查案,其实就是兴趣,他高兴查就查,要是觉得麻烦,其实也可以退出查案。
支撑着他的其实就是兴趣,并不是责任。
不过梁枫这么诚意地发问,他也不好再装聋作哑,苦笑道:“其实我看出来的也不比苏警官多多少,这丁泽人的死,的确有两个可能,自杀或者他杀……”
“废话,不是自杀就是他杀呗。”
“……现场被清理得相当的干净,而且留下来了遗书,还有毒物的瓶子,一切都是希望让我们以自杀来结案,这也许是丁泽人的意愿,也许是那个凶手的,不管怎么说吧,咱们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因为现在咱们没有取得有利的证据。在没有得到证据之前,一切猜测都只是猜测,哪怕再合情合理,也不能结案。”
“所以呢,你不会就说这两句话给唬弄过去吧,你不是神探吗?你找证据啊。”
徐山没好气地一摊手:“苏婧同志,我又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要替你们现场堪察,我只是好心过来帮忙的,你这种态度,完全可以成为我撂挑子的理由,既然你不愿相信我,对我有敌意,那么我还就不干了。”
苏婧这小爆脾气,哪会受徐山的威胁,更加气愤了:“死了张屠夫,不吃连毛猪,我就不相信离开了你我们就查不了案了。”
梁枫被苏婧给气得够呛:“够了,小苏,要不然你先出去一下,让徐山同志安心地查案。”
“梁队……他,我,你……”苏婧气都话都不会说了。
其实徐山就是想借坡下驴,可是现在梁枫却是把苏婧给赶出去了,留下他来查案子。
他也相当无奈,不过在离开跟留下来之间,他的良心一直都在受着煎熬,因此他决定正视自己的内心,打算静心堪察。
仔细地把这个偌大的办公室给找了一遍之后,徐山有了新的发现。
他发现这个屋子里少了一样东西。
那就是墨水瓶。
过去的钢笔在灌满水的状态之下,想工工整整的写完两千零四十个字,似乎有点困难,所以应该有墨水瓶才对。
现场有钢笔,有遗书,却是没有墨水瓶,那就说明一件事情,肯定是有人带走了墨水瓶。
不过这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会带走墨水瓶呢?
有了这个失踪了的墨水瓶,就足以证明一件事情,这一个丁泽人应该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只不过徐山也想不到那凶手是怎么做到在丁泽人不反抗的前提之下让他服毒的。
而且这封遗书,写得十分详细,字迹跟丁泽人的字迹也是相当一致,说不定这遗书都是真的。
现场能提取到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了,徐山也不是神仙,自然也不能比苏婧强到哪里去,跟梁枫汇报了一下自己的发现之后,梁枫也觉得这现场很可能已经无法获得更多有用信息了,便只好在厂子里丁泽人身边的那些人进行排查。
这一排查就惊动了董春生,不过这一回他倒是十分配合,可以说相当的支持。
这应该都是冲着徐山的面子,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已经知道了宋忠宏已经翻供的消息,这一次表现得那是相当的积极。让保卫科的马柏民全程都跟在徐山他们身后,只要徐山他们想了解谁,他们立刻就把那人带到徐山他们面前。
这有点太过热情了吧,徐山心中暗想,所谓无事献殷勤,肯定有点啥。
难道说……
徐山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推测,难道说是董春生干的?董春生手上肯定是有命案的,别人不说,至少邢二狗还有小高炉厂房那具女尸,跟董春生有脱不了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