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想不到这位大佬竟然是李燕子的舅舅。
看来这李燕子也不是一般人啊,是警察世家出身呢。
他自然是立刻答应了。
段泽山找人要来了菜刀,二话不说开始杀鸡。
这菜刀极快,轻轻一割,第一只鸡没吭一声,就直接抽搐起来,扑腾了两下之后,直接就死翘翘了。剩下的四只鸡,也许是感觉到死亡临近,都噤了声。
章兴一看到现在这种情况,不由用一种疑惑又带着挑衅的眼神看向徐山:“徐同志,看来这实验并不成功啊。”
徐山也是有点毛了,这实验不成功,自己要怎么收场呢?
想到这里他盯着那只刚刚断气的鸡,这一眼他就发现问题所在了。
原来这段泽山杀鸡的时候,害怕这只鸡惨叫在吵,直接一刀割在鸣管上面。
这样一来,它要叫得出声,那才叫奇迹了吧。
这也不能怪段泽山,他是懂杀鸡的。
只有懂杀鸡的人,才会一刀割得那么准。
“段局,你这刀法太好了一些,下一次不要割在鸣管上了,麻烦你往上一点割试一试。”
段泽山也是极聪明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这一次他又拎起一只鸡,割的部位不同,这一次这一只鸡还真是惨叫了一声。
“看到了吗?被割断脖子的鸡,其实也可以叫出声的。”
徐山又让段泽山接连杀掉了剩下的三只,无一例外,剩下的三只都发出一声惨叫之后,才哑然无声的。徐山分析道:“其实气管虽然被割,但是由于气管内壁还有一些粘液,因此气流还是能顺利地从肺里出来,简短地说两个字,也是能做到的,等说完两个字之后,这气管就裂开了,空气不能再流通了,人也就这样死了。”
其他人都纷纷表示赞同。
章兴的脸一红,也算是接受了这一个事实。
这时代的人,都是知错就改的,绝对不硬挺,也不抬杠,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种品质到了后世,就变得十分难能可贵了。
徐山看了一眼满地的鸡尸,突然问了一句:“这些鸡都是从哪里买来的,不用凭票吧?”
出去买鸡的也是一位大佬的助手,是个年轻的女同志,叫梁小月,听到徐山的问话,连忙回答道:“现在逐渐放开了,好多地方也不用再凭票买东西了。”
“那就好,农民也不容易,养几只鸡,下几个蛋,拿到市场上去卖,还有可能被别人举报,说是投机倒把,唉……”
徐山一边说一边摇头。
这时候曹老突然打断徐山的话:“小徐同志,你这话里有话,不像是在感慨你自己的身世啊。”
徐山却是抵死不承认,只是说道:“我还真就是在感慨我的身世,你说我当初为了赚钱养家,被人拉着入伙去倒煤,煤还没倒成,自己就倒了霉了,被人举报投机倒把,还进去蹲了几年,你说冤枉不冤枉吧。”
在座的大佬,都是知道徐山经历的,听他这么提起来,也有点唏嘘。
段泽山安慰道:“小徐同志,你也不用这么感慨,那话咋说来着,天降大使啥的,反正以后肯定会平反的。”
“也只能这么想吧,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我现在也还记恨着那个举报我的人呢,要让我知道是谁举报的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这话,徐山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曹老。
曹老却是一拍脑门子,对小章说道:“快,快给沪上局打电话,就说咱们带过来的案子,已经被小徐给破了。”
章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师父,这不说的是投机倒把的事情吗?怎么就把我们的那个案子破了呢?”
曹老对着徐山一呶嘴:“你给解释解释吧,咱们都是内部人,也没有人会觉得你这破案的方式神叨。上头说过,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你就算是有破案的特异功能,我们也不会把你说出去的。”
徐山担心的正是他们的态度,自己这种无厘头的断案方式,没有逻辑可言,别人也学不走,真要揭了秘,别人肯定会不屑一顿的。
到时候自己人设就崩了。
现在曹老给徐山说的话,相当于一剂定心丸。
徐山只好对章兴解释道:“刚才这卷宗之中有提到,死者曾经在市场里工作,专门监督市场的小摊位,而工作的经历,正是之前对投机倒把打击最严的几年,所以在这样的工作当中,肯定会得罪到很多的人。比如我吧,我就因为被举报投机倒把,进去劳改五年,如果真是有一说一,一视同仁,大家也许没有那么多的怨气。可是像我这个案子当中,我明明不是主谋,我只是一个从犯,却被判了五年,而主谋却一直逍遥法外。你觉得我出来之后,心里能好受吗?能不怨恨这个举报我的人吗?”
章兴作为未来的大佬,自然是极聪明的,一下子就明白了:“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就跟咱们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