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徐山和苏婉收拾了一番之后,直接来到了龙水,在龙水县城的一家小摊子上吃过早饭之后,他们便径直奔向了火车站。刚刚到火车站,打算去买火车票的时候,便看到有人从售票口冲了过来。
随后有一个女人健步如飞,跟在后面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叫道:“抓小偷,抓住那个偷包的。”
徐山心上一动,之前在火车站里偷包的都是吴迪他们一伙的,现在吴迪他们都金盆洗手了,那些跟着吴迪一起的家伙,要么就被抓了,要么就跟着吴迪干了正行,做起了销售。
尤其是在吴迪做起红鹏特饮之后,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忙得不可开交,有钱赚,谁还顾得上去火车站捞偏门啊?
可是这个时代的火车站,可以说是相当的混乱,也是许多捞偏门的家伙的风水宝地,吴迪他们不干了,自然还会有别人出现在这里,所以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徐山一看这家伙向着自己冲过来,也是热血沸腾。
对付那些持枪的家伙他可能有点怂,可是对面一个普通的偷包贼,徐山可是相当勇敢的。
他也保持着一个神棍的自我修养,假装漫不经心,等到这家伙冲到自己身边的时候突然伸了一个绊子。
这家伙一下子就被绊得一个趔趄,一个饿狗扑食就跌了出去。
徐山则是快速补上一脚,这一下子直接就将他踩住了。
那个偷包的被踩住了,却还在那里叫嚣道:“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知道我老大是谁吗?”
“我算你老大是谁,今天你犯到我手上,就算你老大是天王老子,也得跟我乖乖地回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往偷包贼的身上踩了踩。
这些家伙贼性难改,也不管多少,只要有包就偷。而现在这个年代,人们钱包里装着的可不仅仅是钱,还有很多的票据,像是布票,粮票这些东西,你说它值钱吧,它未见得值多少钱,可是你要是离开了它们,又买不了东西。
所以这些家伙真是相当可恶。
偷包贼一看徐山挺横,也没有敢再说什么,一缩脖子在那里装死。
后面那个女人追了上来,也是恨恨地踢了那偷包贼两脚,然后从他的口袋里摸出来一只红色的做工相当精良的皮夹子。
看到这皮夹子的时候徐山也是眼前一亮。
这皮夹子的设计,非国际大牌的设计师莫属,就以国内现在这些设计师的手艺,应该做不出来这种款式。
这倒不是徐山崇洋媚外,而是时尚的定义权,一直就掌握在西方人的手上。
同样的大棉袄二棉裤,在国内那是土掉渣,结果到人家西方设计师那里转了一个圈,再回国,那就是绝对的时尚,是限量版,是许多大牌名媛们争抢的时尚。
又或者那些眯眯眼不附合国人审美的模特,到国外转一个圈,直接就成了世界名模了。
倒不是说这个皮夹子不好看,在许多时候,时尚代表着漂亮,这一点也是没毛病的。
拿到那皮夹子之后那女人连忙过来跟徐山道谢,徐山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然后他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把小偷交给车站派出所的警官,自己挽起苏婉的手,打算接着购票。
他们这一趟就是打算去沪上,然后再去帝都的,时间紧任务重,可是没有时间再在这里浪费下去了。
可是他们走了几步,那个女人却是追了上来,还是一个劲跟徐山道谢。
徐山连声说不用,买了票之后,便跟苏婉进了候车厅当中。
去沪上的火车很快就来了,徐山他们抢着上车,来到卧铺车厢。
这年头卧铺车厢没有人买,大家都宁可在硬座上熬,也不肯花那个冤枉钱。
刚进卧铺车厢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一个女人咦了一声,徐山一抬头,便看到之前那个大姐,正坐在他们的对面。
“你也是这个车?”大姐问道。
“是啊,你也在这个车?”说话的是苏婉。
倒不是她警惕这位大姐,而是觉得让徐山跟一位女同志搭话,会让他显得有点尴尬。
“你们是去哪儿?”大姐是个很健谈的人,很是开朗。
“我们去沪上,你呢?”
“我也去沪上……”
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能在一个车厢上坐着也可以算得上是缘分了,苏婉跟这位大姐便聊了起来。
期间苏婉还问起了那个皮夹子。
她是女人,也喜欢漂亮的事物,虽然说这个年头可是没有包治百病的说法,但是大家对于美好事物的渴望,却是古今不变的。
“你说这个皮夹子啊,”大姐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拿出来皮夹子,把里面的票据什么的清空了,递给苏婉,“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了。”
“这怎么行?这么好看的皮夹子一定很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