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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立刻谨慎地在旋转楼梯上靠边蹲下，试图偷听到什么信息。

“你到平南了？不用上课么，跑来这里。”

“乱翘课，就不怕我告诉你妈？”

“行吧，你最好明天就飞回去，毕不了业我可没法帮你买毕业证。”

“小雪，在这里干什么呢？”

一道女声毫无预兆地在耳边响起，初雪被吓得差点跳起来，双手惊恐地握住了楼梯扶手上的陶瓷栏杆。

陈亭歌站在旁边低头微笑着看初雪。

“我我我……”初雪拼命想着理由，“我走累了，想蹲一会儿。”

“醒了？”

楼下的唐亦甄不知何时挂了电话，显然已经知道初雪在上边。

初雪认命地走下楼，一楼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各样精致新鲜的菜品。

“吃吧，还热着，不喜欢的话我叫厨师给你另做新的。”

唐亦甄穿着件丝绸质地的睡袍，翘着腿靠在椅子后背。

初雪焉头巴脑地“嗯”了一声挑了个座位坐下。他头发后脑勺处没梳好，翘起几撮小软毛像是一团黑色兔尾巴，随着动作一蹦一蹦的。

在唐亦甄的注目下初雪如坐针毡地拿了块甜糕，微微张开红润的唇，雪白的牙齿咬下一小口。

像猫，像仓鼠，吃东西都一小口一小口的。

唐亦甄挪不动眼神，直勾勾看着初雪吃东西。

男孩儿腮帮子轻微鼓起，咀嚼得很慢，刚醒来还显得有些睡眼惺忪，看着愣愣的，这么呆居然丝毫不影响他的漂亮。

“待会儿吃完就带你去购物。”唐亦甄开口。

这话把初雪从愣神中拉回来，迟缓地“哦”了一句。

沉默了十几秒后他好像才反应过来：“……要穿裙子吗？”

唐亦甄：“当然。”

“报酬是你可以买商场里任何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