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青年再次恢复了他那凡人之貌,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金眸中透出一丝冷峻的神色。
他踩着冰湖,脚下的[莫比乌斯环]如同一条无形的桥梁,推举着他在冰面上行走。
每走一步,他的影子军团便随之延展,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深潜者军团和廷达罗斯猎犬悄无声息地蠕动着。
那些可憎之物以扭曲的姿态爬行,影子的触手般伸展在冰面上,仿佛在守护着他们的主宰。
冰湖在他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冰层随着他的脚步微微震动。
他的目光穿透黑暗,直视着前方已经失去抵抗之力的敌寇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此刻狼狈不堪,他的脸上布满了血痕和汗水,身体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他看见夏修一步步逼近,深知对方的强大和不可战胜,过往的经历和此时面对强敌的绝望逐渐吞噬了他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
那些从阴影中蠕动的怪物军团,它们如同等待命令的士兵般静静地站在原地,拱卫在金发青年身侧
深潜者们的身体扭曲而狰狞,廷达罗斯猎犬的眼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无数个古老而疯狂的智慧在它们的脑海中涌动。
亚历克斯操控着[西西乌特尔],那巨大的三头怪兽缓缓低下了头颅,身体在冰湖上微微颤抖,似乎在面对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嘶嘶——“
它庞大的身躯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宣告它的臣服与屈服。
在亚历克斯的意念操控下,[西西乌特尔]缓缓将巨大的双掌向前伸出,如同古老壁画中向太阳神献上祭品的虔诚姿态。
它的双掌微微颤抖,却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献在夏修的面前。
那双掌中,亚历克斯也做出屈膝半跪的臣服之态,仿佛是在向某种神圣的力量祈求宽恕与救赎。
亚历克斯的姿态充满了臣服与虔诚,他的身体在[西西乌特尔]的掌中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某种无形的压力。
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夏修,他在赌自己的选择……
夏修来到亚历克斯面前,停下了脚步。他的金色眸子中带着一丝冷漠与审视,低声说道:
“你好像很了解天使的行事作风。”
亚历克斯听闻此言,脸上露出苦笑。他知道面前的天国第四持剑人不是在讥讽他,而是在陈述事实。
对于大部分天国的天使而言,如果真心实意地露出臣服和放弃抵抗,他们往往不会给予敌人死亡的惩罚——当然,天国的审判庭和部分埋葬机关的天使除外。
要是遇到审判庭的天使和灰骑士,亚历克斯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同对方厮杀,但是遇到天国持剑人和其他天国机构的天使,他就可以现在赌一把。
亚历克斯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面对夏修那双冷峻而淡然的金色眼眸,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我了解的并不多,只是知道一些关于第四持剑人的传闻。您是伊甸的受膏者,秉持正义与怜悯……我只是不想再牺牲无谓的生命。”
“受膏者……”夏修摩挲着下巴,在心中嘀咕着,“又是那帮胖企鹅取的外号,早晚得找个时间去查他们的水表。”
随后,他把视线重新放在亚历克斯身上,冲着他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几分赞许。
“知道放弃与臣服,是一种智慧。”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中带着一丝平静的威严,仿佛在认可亚历克斯的选择。
然后,他例行公事般地继续道:
“按照惯例,我在问涉及到你所在智库管辖权限方面的禁忌时,你可以依照可能遭到的反噬程度,选择沉默、简短回应和主动陈述。同时,你之后的人身行动自由将受到天国收容监管,后续的一系列相关事宜则由伦理委员会和中央收容室负责。”
他顿了顿,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你是否有任何异议?”
亚历克斯看了眼满是血迹的冰湖,以及被拧成麻花一般,全身粉碎,不断渗血,奄奄一息的[角蛇]。
回想着它主人膨胀爆炸的画面。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绝望和无奈,深知自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我没有任何异议。”亚历克斯低声回答,声音中夹杂着疲惫与顺从。
夏修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回答。
深潜者军团和廷达罗斯猎犬缓缓退回了阴影之中。
那数不尽的扭曲身影,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它们那畸形的身体在阴影中蠕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当这些怪物完全隐没于黑暗之后,冰湖上只剩下一片死寂。
刚才的喧嚣和杀戮仿佛从未发生过,只有湖面上残留的血迹和破碎的冰块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寒风吹过,带起一片片冰屑,如同无声的哀歌,为这片战场上的亡者悼念。
静谧的冰湖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寒冷和孤寂,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宁静。
夏修站在冰湖上,他的目光穿过寒冷的空气,落在了失去抵抗能力的亚历克斯身上。
他并没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