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头蹭蹭南灯的手心,张嘴了个嗝。
它变回本体后趁乱吃了好多怨魂,赶在第一批天师抵达之前变了回来,再偷偷溜走,寻着气息找到南灯。
没有怨魂会注意到巴掌小的兔头,他还在疑惑为什么一只巨兽身上会出现类似鬼王的气息,聚集在一起,吞食也肯离去。
见兔头安然恙,南灯放心了:“你没事就好……”
他还盯着兔头量,捏捏软软的毛绒耳朵,眼底是浓浓的求知欲。
兔头作没看见,抖着耳朵卖萌。
今晚的计划乱,查探到鬼王级别的煞气,外面的天师比怨魂冷静多少。
权衡利弊后,连译决定先回去,明晚看情况再说。
南灯没意见,月季花也吃了很多怨魂,安静待在花盆里消化。
两人原路返回,中途碰见零星几只怨魂,连译顺便解决掉。
回到旅馆已经快凌晨四,南灯洗了澡还睡着,关了屋内的灯具,从窗帘缝隙里往外看。
连译从身后靠近,低道:“他没有发现我,别担心。”
今晚是闹出了动静,但实际上兔头吞吃怨魂,对天师而言帮了小的忙。
外界明情况,只会将混沌神的煞气做鬼王现身,哪怕真发现行踪,也正好能借机找出意图伤害山神的究竟是谁。
连译时刻守在南灯身边,快到凌晨五,南灯终于困了。
待他睡着后,连译拿出通讯器。
通讯器里有几条未读传讯,林玖找过他,昨晚没来得及看。
“长扬区域有几个病患治而愈,您知道这件事吗?”
“我和老师准备去长扬看看情况。”
“我到了。”
长扬是地灵鹦鹉所在的区域,连译和南灯在那里住过一晚。
治而愈的病患……连译垂眸,看向怀中沉睡的南灯。
他临走前,鹦鹉索要了南灯的几根头发。
鹦鹉的确说过,试试山神的头发能能对瘟疫起效,过两人走得匆忙,清楚它是怎么做到的。
如病患的治愈,真是因为南灯,那也说明另一件事。
瘟疫的产生,极有可能是受到煞气凶秽之类的影响所致,普通药物没用,所以医院才迟迟找到治疗方法。
但内庭也曾发现任何异常,要么是有人故意隐瞒,要么散布瘟疫的途径难以觉察。
连译将得知的信息告诉林玖,并让他暂时要外传。
他选择信任林玖,却还信任翁平然。
过就算他说,病患地灵治愈的事也会发现。
然,传讯发出去没多久,林玖回复说:“我找到了医院监控,的确是一只鹦鹉地灵。”
鹦鹉爪上抓着一个小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未知液体。
监控中,它来到患病者的床前,把瓶里的水液喷在病人脸上。
“我已经在去寻找地灵的路上了。”
林玖一晚上没休息,翁平然也是,他肯耽搁半时间,一定要弄清楚原因。
连译放下通讯器,再回复。
直到第二天中午,林玖发来新的传讯。
“我交涉了很久,地灵才愿意给我一滴瓶里的水。”
鹦鹉很谨慎,没有让天师看见瓶里还装着几根头发,用其他容器送出来。
它也没有透露见过山神,只说这水是自己的独门秘方。
“老师好像信了……过也好。”
林玖按了按眉心,跟着翁平然一起回去。
翁平然把鹦鹉给的一滴水做宝贝,取了一交给医院研究成分。
剩下的他舍得动,担心温度会对水滴产生影响,于是放进恒温箱小心保存起来。
然而下午,林玖看见地灵鹦鹉带着一个更的瓶,出现在医院。
既然已经发现,鹦鹉再隐藏,哼着歌到处寻找医院里的病患,在他身上喷水。
看见一些脸色太好,有可能传染的人,也会喷一下。
它也让天师帮忙,独自将瓶里的水用完,带着空瓶飞走。
翁平然也在医院,他看见了全程,脸有些黑。
“算了,”他抬手扶额,“这水有用就行。”
下午,南灯睡醒起床,也得知了这件事。
他差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一遍:“我的头发,可以治病?”
连译“嗯”了,南灯脸上的神色从敢置信转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