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2 / 3)

过稚嫩的提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自我反思过了,这一秒刚过,鹿昭就将她的吻又重新端正起了态度。

寂静的夜里掩饰不过任何声音,水声像是窗外被风吹起的夜色,在空间里层层波动着。

盛景郁被鹿昭吻着,骨头像是从她这具皮囊中抽了出去。

几下艰难,她从唇间挤出了一声呼唤:“阿昭。”

“嗯?”

鹿昭吻着,也回应着,接着就听到盛景郁接着晦涩的对她讨道:“不要抑制贴了,好不好?”

提子占据了整个房间,绿荫遮蔽下长满了茂盛的艾草。

从刚才到现在,周遭的味道始终都是干干净净的,海风像是被隔绝在了窗外,连荔枝都没有掉下来一颗。

盛景郁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到荔枝的味道了。

她是想要的,尤其是现在。

于是她说着,便勉强的抬起自己勾在鹿昭脖颈后方的手。

手指轻轻剐蹭,轻薄的抑制贴很快就被撬开了一个小角,在多用一分力,里面的味道就要遏制不住的从阻隔剂的围追堵截下冲出来。

“!”

旖旎晦涩中,鹿昭恍然初醒。

盛景郁抬起来的手一下就被鹿昭反遏住。

她不解又难过,沾着泪珠的眼瞳成了她最大的武器,就这样可怜兮兮的看着鹿昭,要她心软,要她放手。

提子也探着细藤勾在鹿昭心上,

⊖()⊖,

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欲念,让鹿昭找到合理的借口对盛景郁提醒道:“你的腺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可以的。”

可盛景郁实在是太想念鹿昭的味道了。

从夏末到深秋,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嗅到海风吹过的味道了。

她想要,所以手指跟鹿昭抗衡着,想要撬开。

但接着另外的手指就撬开了另外一处目的地。

“!”

那灰银色的瞳仁蓦地缩小,要撬开鹿昭手掌的手紧抓住了她的手指。

盛景郁的头向上扬起,她下意识的咬住唇角,这才没让声音跑出去。

秋日夜间的温度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下落,房间里却盈满了热意。

两相不同的温度聚集在玻璃上,在印着人影的地方晕开一层雾气。

不知道是不是温差太大,雾气凝结,还有水珠划下。

一条、两条,连缀成河流分支。

盛景郁只觉得心脏快要从她的喉咙跳出来,只是鹿昭的唇封缄着,才勉强留在她的身体里。

她手紧紧的扣在鹿昭的脖颈,新长出来的指甲划出痕迹,她也没心思去想,更没心思去讨,只鹿昭给她什么,她就拿着什么。

这夜明明没有风,提子却被打落了一地。

饱满的果子是最容易受损的,跌破了皮,青碧色的汁水将土壤染深了颜色。

……

阑珊的灯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相继熄灭,世界在沉睡。

秋月透着些凉意落进窗户,床上睡着的人扯着一截儿薄被挂在腰间。

不知道是不是在介意月亮的偷窥,接着那盖的草率的被子就被一双手扯正了。

鹿昭还没有睡,借着窗外的月光,正看着盛景郁睡着的样子。

薄被掩过肩颈,隐隐的有殷红透出。

那是她刚刚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月色下盛景郁眉眼舒展,是难有的安稳模样。

鹿昭就这样仔细的瞧着,从下到上,像是要将此刻的盛景郁刻印在脑袋中似的。

而每刻下一寸,她的眼神多一寸动摇。

想留下来的心情也愈发强烈。

盛景郁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可自己前后两次玩笑,对被这个人当做一件真的要发生的事一样,做出的反应认真又坚决。

天晓得,等到自己离开的那一天,她会是怎样一个反应。

想到这里,鹿昭的紧紧的闭了闭眼。

不敢再往下细想。

其实,总有办法解决不是吗?

盛景郁的妈妈不也是用了九年阻隔剂才产生强烈副作用的吗?

她是Alpha,不是Oa,也不用接受信息素标记,或许演变成不可挽回的时间会更长一些。

二十多年前,这个遗传病并没有办法解决,现在不也可

以了吗?

或许几月后,

几年后,

她跟盛景郁的这个问题也可以被解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