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2 / 5)

最爱的人。

他不想,更不愿自己的女儿为了一个自己不认可人,再豁出半条命去。

这个冬天太冷了,他的囡囡刚刚才好起来。

刚刚那样的话盛明朝从来都没有说过,盛景郁听着不由得眼神闪烁了一下。

“爱”这个字在亲情之间总是难以企口,尤其是他们二人。

可是真的说出来了,却也是真心实意的。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怨恨爸爸。”盛景郁轻轻的,也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那被盛景郁握在手里的粉色毛衣,是她被盛明朝带回家时,他给她一早准备好的。

盛景郁的手略略紧了一下,接着又将紧攥的手松开了几分,沉声道:“可,你有你爱人的方式,我也有我爱人的方式。爸爸不让我堂堂正正的从正门离开,我还会有很多其他方式离开。”

说着盛景郁就重新抬头,看向了盛明朝。

日光在盛景郁肩头落下,即使是被光晕染开一圈,她的影子依旧瘦弱的像随时都会折掉一样。

可她又站的很直,长裙包裹着她削瘦的身形,笔直的腰杆如青竹般伫立着,坚韧的任是何种大风卷席都摧毁不了。

松树能在寒冬活下来。

竹子也可以。

“爸爸,我不想我

们之间再结怨恨了。”盛景郁道。

他们父女之间永远都有着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永失挚爱”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把锥子,时不时的就冒出来戳他们一下。

从过去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二十有余了。

听到这话,盛明朝沉吐了一口气。

要留的他留不下,不想留下的他也留不下。

他知道他是拦不住盛景郁的。

就像二年前她也是这样拎着箱子,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把自己的东西全部带离了这个家。

就像二十多年前,阿宁背着他注射了阻隔剂,在一年后生下了小姩。

“你真的很像你妈妈。”

沉了半晌,盛明朝对盛景郁说了这么一句话。

盛景郁也平静的点了下头,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攥着的毛衣放到了箱子里:“当然了,我是她生下来的,我同她最是相亲的。”

而他们父女二人,又何尝不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日光刻在他们之间,连偏执的都一模一样。

盛景郁不会轻易放过鹿昭,盛明朝也不会。

.

中午的高铁站是客流量的巅峰,鹿昭顺着人流朝出口走去。

周遭熙熙攘攘的,她穿着低调,宽松的衣服罩住了她在镜头里明艳的身材,头顶扣着的帽子与口罩也将她被人熟识的脸捂得严严实实。

越是靠近出站口,冷意就越明显,大家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脑袋,没有人留意过身边快速走过的人。

冷风顺着暖流吹拂过来,倒灌进鹿昭宽松的衣领。

她围巾却是松松垮垮的,也不知道是为了凹造型,还是懒得把抄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她到底也没有整理。

而只有鹿昭自己知道,是这迎面吹来的冷意更能麻痹疼痛。

即使在乔倪那里留观了一夜,今早醒来她的脖颈泛着疼痛,这中疼意是顺着她的腺体朝身体各处散发的疼,远比当初注射阻隔剂来的还要强烈。

有一阵冷风吹拂过来,鹿昭努力遏制这自己下意识想要瑟缩脖子的动作,难受之余,又不由得庆幸这件事是由她来做。

“陶宸宸!”

这么想着,鹿昭就听到从人群中传来一声清脆又熟悉的呼唤。

她知道这名字不是喊自己的,也听着立刻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就见宸宸垫脚站在等候的人群中。

熙熙攘攘中,这人正一脸机智得意的冲自己挥着手。

鹿昭有些意外,加快步伐的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因为有些事情只能面对面跟你说啊。”宸宸说着就拿过了鹿昭肩上的包,接着带她上了停不远处的车。

车门关上,瞬间就跟外面的嘈杂隔绝干净。

宸宸似乎有些迫不及待,鹿昭刚坐好就立刻扑了过去,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她:“盛小姐就是景韵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你都

知道了?”鹿昭轻描淡写。

“还‘我都知道了’!”宸宸反应极大,

“⧈()_⧈,

我听到所有人熟稔的喊她景小姐,我整个人都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