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灰意冷,毅然选择了撞柱而死。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寻死之时,窦三已经在婚宴上被人砍了。 取代窦三的新任寨主名叫周岸,年纪刚过二十,为人比窦三讲规矩。 若原主不死的话,说不定能在对方手下讨一条活路。 不过他们既是书里的炮灰,生死又岂能由得了自己? 好在如今系统给了他们重活一次的机会。 他们可以拿着各自的剧本,去试试另一种活法。 “小公子,你没事吧?”方才那小喽啰手里拿着打湿的布巾帮他擦了擦脸,劝道:“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想着寻死呢?幸亏是我来给你送饭,要是让大当家的知道你寻死,还指不定怎么折腾你呢。” “你救了我?”季浮沉问他。 “幸亏你没力气,只是撞晕了。” 季浮沉知道,这应该是系统动了手脚。 否则以原主撞柱的力道,他此时早就脑袋开花了。 “我刚才一时冲动,现在不想死了,你帮我解开吧。”季浮沉道。 “我……”小喽啰似是有些为难,他胆小如豆,只敢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若是没经过大当家的同意把人放了,万一人跑了,他可怎么交代? 季浮沉看出了他的顾虑,循循善诱道:“你看我长得这么文文弱弱,想跑也没那么容易啊。就算你不拦我,外头还有守着的人呢,再说了大半夜我人生地不熟,离开这里也是喂狼。” 小喽啰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我朝你保证肯定不跑,若你不放心,只放开我的手。一旦发现我有逃跑的迹象,你就喊人。” “好吧。”他怕季浮沉再撞柱,将人弄到了桌边坐下,这才替对方解开了手上的绳子。 反正他就在这里看着,等对方吃饱了,再把人绑上便是。 “这是给我吃的?”季浮沉看着桌上的饭菜,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窦三那厮将他绑来后,一顿饭都没给他吃,这会儿他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些都是给你的,你慢慢吃。”小喽啰道。 “多谢了。”季浮沉拿过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手,高兴地两眼直放光。 小喽啰:…… 难以置信,这小公子前一刻还在寻死呢。 就在季浮沉大吃大喝时,原本还喜气洋洋的聚义堂内,一片血光。 窦三那颗丑陋的脑袋,此刻已经和脖子分了家,正被扔在桌子中央。 血和酒混在一起,顺着桌边流下,淌得满地都是。 “凤鸣寨,不抢劫穷苦,不残杀无辜,不掳掠妇孺,这是前任风寨主开门力派时定下的规矩。”一个青年手持着染血的长刀立在厅内,字字铿锵地道:“窦三,身为凤鸣寨寨主,欺师灭祖,无恶不作。今日,周某人便替风寨主清理门户,哪个不服,站出来便是。” 他言罢手中长刀一挑,削落了厅内挂着的红绸。 在场的众匪,无论是他的亲信,还是窦三的旧部,竟无一人敢挑衅他的权威。 此人名叫周岸。 曾是凤鸣寨的三当家,年纪轻轻便武艺超群。 据说整个州县从山匪路霸到官府兵差,无人能与他匹敌。 “既无人不服,今日起,周岸便是凤鸣寨的大当家。”一旁周岸的手下单膝跪地,朝着他一拱手,带头喊道:“恭请大当家上座!” 他话音一落,众匪纷纷行礼,口中齐呼: “恭请大当家上座!” 周岸走到厅中央的交椅前坐下,神色从容自若。 他手里依旧持着那把长刀,衣袍上沾了血迹,看上去就像个嗜杀的修罗。 尽管他年纪轻轻,资历尚浅,但身上的威压却非同小可。 哪怕窦三还活着,见到他估计也要怂上三分。 “把该埋的埋了,凡触犯过风寨主规矩的,一律不得立碑祭拜。聚义堂内打扫干净,天亮前我不希望看到任何血迹。”周岸道。 众人闻言纷纷开始干活,埋人的埋人,洗地的洗地。 “大当家的,那个……窦三新娶的那个小公子,怎么处置?”旁边的手下问道。 周岸一挑眉,这才想起来新房里还有个人…… 片刻后,新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周岸手里拎着他那把长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屋内的少年,原本吃得正欢,一手攥着鸡腿,另一手拿着酒壶,腮帮子被食物塞得鼓鼓囊囊,就像只囤了满嘴食物的松鼠。周岸的到来显然把人吓着了,少年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