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攻击烫了自己。 “你对酒坛做了什么?”他问季浮沉。 季浮沉神秘一笑,“施了法术。” “你会妖法?” “对啊。” “你……撒谎!” “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把这缸水变成开水让你见识见识。” “别别别!”张平忙道:“夫人……不是我要来害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何苦大半夜不睡觉来干这种缺德事?是……二当家他逼着我来的,上回放蛇也是他指使我干的。” “我并不关心你是不是自愿,助纣为虐的人谈何无辜? “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再烫我一回吧?” 季浮沉一笑,暗道这可得好好想想。 张平如今就是殷齐清送给他的一张牌,他可不能随便浪费了。 无论如何都要给殷齐清一点教训。 与此同时。 王家大宅。 周岸盘膝坐在王家正厅里的桌子上,手里拎着那把锃亮的长刀。 今晚他这把刀没有见过血,因为季浮沉那张图帮了大忙,他带着人轻易就摸进了王家,控制了所有的护院。 别说见血了,今晚的王家几乎连一点多余的动静都没有。 “好汉,您是哪条道上的啊?” 王老爷被赵路从榻上拖出来,这会儿被扔到了周岸坐着的桌子旁边,看上去有些无助。 “凤鸣山。”周岸说。 “啊?”王老爷一脸惊讶,“不是说凤鸣山换了个当家的,不乱杀无辜吗?好汉您这是……” “你们府上一个人没死,况且你也不是无辜。” 周岸拿着手里的长刀,在王老爷脑袋上轻轻拍了拍,惹得对方一张脸顿时苍白如纸。 “好汉要什么东西,老朽让人去取,只求不要动刀……” “东西我列了清单,有劳了。” 周岸一摆手,赵路便将一份长长的清单递给了王老爷。 他一脸惊讶,万万没想到这山匪竟然真的搞了洗劫的清单。 但如今刀架在脖子上,他不敢忤逆,只能吩咐了管家去置办。 好在周岸列的这些东西都不稀奇,他家里倒是都有。 “今天你纳妾,礼金收了多少?”周岸问。 “礼金……我尚未看过账簿……” “我只要一半。” “这……好好好,都依着好汉。” 王老爷短短一月内纳了两次男妾,所以今天收到的礼金并不算太多,他倒也不觉得肉疼。他甚至有些庆幸,没想到周岸竟会给他留一半。 “你买的男妾呢?”周岸问。 “在房里……好汉若是喜欢……” 后边的话王老爷没说,但那意思却不言而喻。 周岸一摆手,一旁的薛承举会意,亲自去将那男妾也带了过来。 王老爷虽然人不咋地,但眼光不错。 这次挑的这个男妾长得眉清目秀,模样也挺耐看。 “我问你,你愿意服侍他吗?若是不愿,我可以让他把你放了。”周岸道。 “我……”那男妾抬头,竟是没看周岸,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王老爷,随后他哇得一声扑到王老爷怀里,竟是当场哭了起来。 周岸:…… 众人:…… 周岸露出一副十分嫌恶的表情,示意薛承举把人带走了。 这男妾刚过门,与王老爷自然不会有什么感情,这副姿态无非是看中了王老爷身家图个安逸,倒是他多管闲事了。 周岸苦笑一声,不知怎么地忽然想起了季浮沉。 那个少年是决计不会做出这般姿态的,也不会为了贪图一时的富贵,而放弃一个男人的尊严。 同样身世坎坷,同样看似柔弱。 季浮沉却从未想过依附任何人…… “大当家的,都妥当了。”赵路进门道。 周岸瞥了地上的王老爷一眼,拿刀背在王老爷脖子上轻轻拍了拍,算是警告。 “那是什么点心?看着不错。”他突然看向桌上摆着的几盘点心,吩咐道:“都包起来。” “好汉,这是喜果子,家里还有不少没拆的,您若是喜欢我让人给您多备上些。只求好汉往后网开一面,老朽这把年纪经不起折腾了啊。” “你这个人情我承了,府上还有什么好吃的,多给我备上点。往后你若安分守己,这便是我凤鸣寨最后一次光顾,否则……你好自为之吧。”周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