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周六,又处南城闹市区,数量警车呼啸着将‘丰源酒店’包围,又是拉起警戒带,自然引诸多路人好奇围观,纷纷询问此处发生了什么事。
赶到地方的民警及时同高副局反馈情况,得知康永河只是颈部受轻伤,他大大松了口气。
然而各方试探、质问、施压、打探情况……各含心思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入高副局的办公室,催命似的几乎要把座机打爆。
“高副局,你们警方没有搜查令怎么能强闯商户楼?这属于……”
施压类的高副局听个开头,便直接挂断。
“老高,你那边什么情况?某某处长的电话都打都我这儿来了。”
这种高副局装傻糊弄。
“高维民!我就去出个差,八百个人来找我告状,你是要把南城拆了吗?!”
面对再上一级的质问和怒火,老高苦哈哈解释一通。
上级局长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语气沉重:“你又不是初入警司的毛头小子,怎么做事还那么冲动?你知不知道,如果事后你拿不出有力证据,得在这事儿上栽个大跟斗!”
“我最多给你拖延半天时间。”
高副局正色道:“谢谢领导!”
从始至终,他也没真把康永河推出去挡枪,而是硬抗四方压力。
挂了上级电话,高副局擦了把汗,又拨给康永河,电话甫一接通他便骂骂咧咧:
“姓康的,老子为你这事儿得罪一圈人,你还有半天时间,就算把那酒店翻个底朝天也得把证物薅出来,否则咱俩都等着吃处分!”
骂完一通,躁出一身汗的中年警督坐在办公室,他实在是烦‘叮铃铃’响个不停的座机电话,伸手把电源线拔掉,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高副局喃喃叹息:“康永河啊康永河,你最好祈祷托梦女鬼给点力,助你侦破案件……”
另一边的酒店大厅,康永河收起手机,抬头去看队友们在酒店、以及棋牌室中搜出来的男男女女。
除了两名境遇相同、疑似被囚/禁强迫卖/淫的女孩儿,其余人都是躲起来的嫖/客和两家店的员工。
警方来得太突然,他们又怕又狼狈。
趁这些人仍处于慌乱、心理防线弱,警员立即给他们施加压力,半审半讯,现已确定两家店其实是一伙人,在南城闹市暗度陈仓;
棋牌室只是幌子,在给‘丰源酒店’打掩护。
他们用‘品茶’指代卖/淫交易,用‘茶具’指代被囚的女性。
警员问:“平时都怎么进行交易的?这些菜单的隐含意思交代清楚!”
服务员惶恐结巴,不敢隐瞒:“我、我不清楚啊,我只知道客人要单独点‘茶’的话,就看他们报价,然后通知经理,具体安排等经理弄好了,告诉我把客人领到哪里,我的工作就完成了。”
“菜单的话,我知道的不多,就是2000元的套餐有服务时间,一个半小时客人
必须结束离开;3888元升级大客房,时限两个半小时;5000元以上经理会送一些工具,可以直接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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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次保洁员去收拾客房,在床单、地上看到大滩大滩的血液,吓得都不敢清扫。
至于那些女人从哪儿带来,事后被带去哪儿……这些就不是他们员工可以探听的事了。
警员问:“为什么不报警?!这些事违法,你们是在包庇犯罪!”
一人崩溃大哭:“警察大哥我们没办法呜呜,酒店很多保镖凶神恶煞,警告过我们很多次……而且他们还知道我们的住址、了解亲人情况,我们实在不敢触怒他们……”
“……”
翻看着口供,带队的警员皱眉走近康永河,语气焦躁:“康哥,这些人招是招了,但根据口供来看,受害人至少在两位数以上,大概率还有被害死的人,我们找到的证据和受害者太少了!”
康永河明白他的意思。
现有证据只能证明‘丰源酒店’犯聚众卖/淫罪,想要把背后的根掘起来,仅凭这些远远不够。
“再搜查一遍,务必确保每个角落都没有藏人,尤其注意有的房间里可能存在暗室。”
“收到!”
康永河心里清楚,半天时间,他们几乎不可能把眼前十二层楼翻一遍,如今只能寄希望于——
他看向大厅一角,沙发处坐着个悠闲少女。
虞妗妗没去管来来往往的警员和喧哗的动静,她支着下巴,静静盯着面前的茶几,上面摆着写写画画了些线条纹路的八张黄纸,对角相连能形成一个大圆。
她时不时添两笔,或者调换一下黄纸位置。
若有学过道门五术的人在一旁,便能看出她八张黄纸上对应的着太极八卦方位,分别为‘乾坤震巽坎离艮兑’。
与此同时她的‘眼’,或者说意识念力,以常人无法看到的形式,俯瞰着整座‘丰源酒店’的风水布局。
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虞妗妗抬眸扫去。
康永河问:“虞师父,怎么样了?”
他问的是女鬼尸体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