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而你呢,明明能回来,却没有回家。小夜,你什么时候能像姐姐学学呢?” 梁音夜静静地听了会她的指责。 只忽然轻声问:“学什么?” 梁灿看着她,视线宁静。 何昭云皱了下眉。 “学她懂贴心,常年陪在你们身边,与你们生活在一,母慈女孝。学她嘴甜心细,与你吵嘴犯犟。学她端庄大方、进退得宜,安稳地按照你安排的路走,而且走得符合你的期望……还什么呢?”她声音轻轻,说到这,话锋却突然一转,“可说来听听,你们又准备如何高高在上地谴责我?” 何昭云愕然地望着她。 就连梁灿,错愕,“小夜,你这在说什么?” 梁音夜的目光很冷,像窗外的月,寒凉清冷。 梁灿试图缓和她们间的氛围,“小夜,你要这么冲,你跟妈妈间就缺少交流。今天中秋,妈妈就想过来看看你在在,你能回来当然最了。妈妈她很心疼你的,这几天一直念叨你,今天……” “梁灿。”梁音夜倏然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有些艰涩,“既得利益者,能能,稍微收敛点?你最没有资格指点我的人了。” 她说得很慢,嗓音很哑,但她的话,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梁灿被那五个字砸懵在原地。 ——“既得利益者”。 梁音夜抬眸看向她,一字一句道:“难道吗?从始至终,你一直那个既得利益者。我其实并很想听你说这么多,想看你懂后的这一。” 梁灿掐紧了手心。 她突然听懂了梁音夜话的意思。 何昭云看过去她们姐妹针锋相对,她想拦一道,而梁音夜已经转向她:“既然当年选择放下,那倒如一直放,要中途想来了,就又想着收回。反反复复的犹豫,对‘它’来说反倒重的折磨。” 她终于还没有忍住。 将一切全摊开挑明。 再遮掩,再找理由,再粉饰太平。 她回去,就只因为她想回去。 她回家少,就只因为想他们。 直视着何昭云的目光中,从未有过的坚韧,她的眼睛像蓄着光。 “你们可能知道,”她勾了下嘴角,“等我有了能力的第一件,就想要振翅飞走。” 她现在,只做到了而已。 他们像从来信,她会真正地怨恨。 从来信,她会真的远走高飞。 可,她真的在恨。 曾经无数个岁月,充满了怨恨和甘。 而一如她的想象,在她将这些全扯破的时候,何昭云全然崩溃。 他们爆发了史无前例的一回激烈争吵。 …… 世界归于安宁。 可能她最难过的时候,闻晏救过她一次,所这回,梁音夜又想他了。 她坐在地上,曲腿抱着膝,过往的回忆如荆棘藤蔓一爬满她的四周,开始收拢,将她捆住,荆棘上的刺扎进她的血肉。 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梁音夜。” 她怔怔抬眸,只见刚刚还在想着的那个人,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前。 可思议到,如同梦境、幻境。 触手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