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的太久,反倒是将自己想出了个死结,思绪僵住,更是走不出那条窄巷。 次日晚,他直接攒了局,叫上祝涛他们一块去了常去的会所,将自己的困惑倾盘托出。 手边的酒一次次饮尽,困惑却半点未消。 脑海里有个点隐隐在跳,但是跳得并不分明。 容忱思忖许久,亦是觉得棘手。皱眉道:“你再回忆回忆,那个节点附近发生的事情。” 闻晏的酒杯空得太快,眉心也锁得太深。祝涛叹一口气,拿过酒瓶给他添酒:“对,就那几天,你好好想想。” 酒液入喉,微涩。 闻晏闭了闭眼。 傅毓。 他提起傅毓时,她的反应。 他确定,这些年,她也都没有见过他们,因为看得出来她并不知晓他们的现况。 可是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有问题。 整件事里,某个节点,一定有问题。 只是他不知。 他艰难地在牵起其中的关联。 但因为从前全然不曾想过,从一片空白、毫无头绪开始,以至于有点困难。 祝涛挠挠头,纠结道:“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兴许压根就没事儿呢。” ──不会。 他握紧酒杯。 那几天有傅毓的痕迹。 如果往前推一段时间,就算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傅毓。在出事前,他们平时的联系并不多,各忙各的,不怎么交流,也互不影响。 但恰好那几天正值家里出的问题太大,快兜不住底,父亲也进了医院,傅毓不得不将所有的事情告知与他的时候,也是他在不得不放开她手的边缘徘徊的时候,那段时间他的生活里处处都是傅毓的身影。 脑子里有根弦突然狠狠跳动了下。 闻晏倏然睁眼。 ──“他不喜欢她。” ——傅毓。 这两个点并非没有关联。 它们也曾关联过。 那一天,那一条信息── 傅毓发给过他一条信息,让他同她说清楚他不喜欢她。 当时家里情况严峻,债台高筑,高得一眼望不到头。以傅毓的性子,她实在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同意他们在一起。原因很简单──不能拖累人家。 更何况,人家这些年对他们有恩,他们将儿子一直寄养在梁家,已经很不好意思,又怎么可能还让闻晏和梁音夜在一起,叫她陪他们一家一起下水。 傅毓只能对不起他,含着泪同他说了很久的话,说服他、断他们的可能。 可是这个点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与她怎么会有关联。 那是傅毓发给他的信息,他也可以确定,傅毓不可能去找她,不可能给她也发去这信息。之所以叫他这么做,傅毓本就是为了不伤害她,又怎么可能自己去伤害。 闻晏想破一节,却还有一节,前路堵塞不通,走着走着就被砍断,以至于很容易就叫他推翻这个可能性。 可是没有别的了。 千翻万找,这么久过去他只想得到这一个。 他眸光微深。 或许可以不是这个原因。 但他得是亲自排除,而不是随意推翻。 这些事情的头绪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明,即使是酒精都无法紊乱分毫。 他抄起手机就往外走。 “我去找下她。” 很急切的,很想立时,就去与她确认。 她不肯说,他可以婉转来问。 …… 梁音夜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了梁峻的车在那里等着她。 她迟疑了下,不知道要不要上前,还是经过那辆车,径直回家。 今晚她难得回来得早了点,她准备腾出时间将《逢春》的剧本读完。 她犹豫的须臾,梁峻的司机已经看见她,告知了梁峻。 下一秒,他已从车上下来。 西装革履,一丝不苟,随手将车门关上,温和地看着她,对她笑笑。 温文儒雅,看上去好像没有脾气,他们之间也没有龃龉。 “小夜,爸爸跟你说几句话。” 梁音夜抿了下唇。 她给了他一点时间。 梁峻请她上车,他们可以在车上谈。 梁音夜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想了想,也没拒绝这个提议。 “我看见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