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这么大,将你嫁给这样一个没有前途、不被皇帝喜欢的女郎,那你下半辈子的诰命又让谁给你争呢!” “母亲……” “不行。而且有不行。”王秀并没有发火,但的态度异常坚决,“我们已经退过薛家的婚了,退一步讲,哪怕我真能拉下老脸给薛泽姝赔罪,世人也会说我们王家出尔反尔,反复无常,一族的颜面都毁在你的手。” 这是王珩能意料到的结果。 他闭上眼,深深地呼出一口,道:“那就请母亲不要为孩儿谈婚论嫁,我愿入道观清修,常伴三清座下,到玉霄姐姐迎娶正君那日,我便死心为止。” “荒谬。” 回答他的有这两个字,还有王秀起身离去时冷冷拂过的袖风。 …… 比起王丞相的惊恼交加,收到请帖的李清愁更是被薛玉霄吓了一跳。 自从叛乱后,李芙蓉被李司农大骂了一顿,关在园中悔过读书,的性情就变得愈发阴沉——如果说从前是有嫉贤妒能,那在就是有点心理变态了……这是李清愁非常客观的评价。 的交被李芙蓉限制得很死,京中能够结交士族、清谈辩难的集会,经常阻拦李清愁前往,要不是李清愁武艺高强,春水园的院墙拦不住,那连婵娟娘的邀约也无法赴了。 怀揣着一颗期待的小心脏,看着贴身仆役悄悄递进来的请帖,很是满意道:“我就知道还没忘了我,陪都的人我虽然认识几个,都没有婵娟娘更有质、更似知音……” 李清愁拆开请帖,对着薛玉霄的字欣赏了片刻,随后开阅览,看向地址。 上面明晃晃地着“锦水街薛园”。 李清愁愣了一下,脸上的容一点点地僵住。翻过请帖,正反两面看了不下五遍,白纸黑字得都要看出花儿来了,这上面的字迹也没变化。 贴身仆役是千迢迢跟进京的一个少女,此刻也很兴奋地道:“主人,婵娟娘子说什么?我不识字,您给我讲讲,住哪儿啊?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李清愁:“…………” 才吐出一个字,李清愁就出了一脑门的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坐了下来,道:“红缨,你去听一下京兆薛氏,薛三娘子的字,花点钱也没什么,最好去主院那边一。” 李芙蓉是嫡系贵女,一定跟薛玉霄有来往,院的下人说不定就听过。 红缨领命而去,过了两刻钟,匆匆赶回,表情跟李清愁一模一样。 主仆俩四目相对,面若死灰。 红缨哽了一下,道:“主人,要不我们别去了吧…………不是,,咱们还说过的坏话呢!” 李清愁坐在院中石凳上,表情沉凝地思索着,狠狠一咬牙,道:“不行,还是得去!我本就是为了救裴氏故人之子,要是连见都不敢,何谈救人?就算这是鸿门宴、是龙潭虎穴,我也得探一探!” 说着,将房中的十八般武器都找了出来,在院中磨得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又把压箱底的革制软甲找出来晾晒。 次日赴宴前,李清愁将软甲穿在身上,戴了护腕护腿,又在身上藏了十把飞镖,腰间配剑,这才跟自家仆役翻出春水园的墙,雇马车去会见棋友。 薛玉霄也为这场会面筹备许久。 酒、糕点,还有价值千金的金玉棋盘,每一个玉质的玲珑棋子都触手生温。好不容易等来李清愁,见到走来的身影,忽然诧异道:“青燕,李娘子的身形好像魁梧了很。” 韦青燕跟着看过去,纳闷道:“是啊……少主人,武艺高强,我不如,这能是一种练武法门。” 薛玉霄缓缓点头,李清愁的功夫在原著是数一数的。微着,很和善地跟李清愁招呼,让到亭中来。 面对的微,李清愁的身形很明显地踉跄了一下。 一走近,薛玉霄隐隐听到革制软甲和衣服间隙挂着的暗器声,叮当响,上下扫视一番,在心感叹道:“不愧是女主啊,看起来好似双开门冰箱,真是值得柔弱男子依偎的宽大臂膀。” 李清愁被看得掌心出汗,一路过来,四周风平浪静,不像埋伏着五十个刀斧手的样子。 薛玉霄道:“坐。几日没见你,愈发健壮了……有什么养生之法吗?” 这个世界的女子既喜欢“健壮有力”之类的形容词,也同样喜欢“丽端庄”这种词汇,对赞
第 21 章 惊鱼掷浪声(2)(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