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说:“这位我的夫郎,姓裴,出自河东裴氏,名饮雪二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饮雪摘下斗笠,垂首以礼相待。祝忘之却只匆匆扫过,目光没有在的上过停留。
裴郎生得清姿卓绝,最初还常常让薛玉霄都微微怔愣恍惚。对方的表现倒令薛玉霄感觉到有惊讶,她面上不表,听祝家娘子急问道:“不知明月何时再有新作?《求芳记》续作也妨。我听闻你功成归朝,皇帝以礼相待,如今临近年节,终于有时候落笔作文了吧?”
薛玉霄一时语塞,难以应答,听她又道:“我一生之情尽已用,如今唯有在书中灌注痴情,才可捕到一丝欣悦之。我对你的书风极喜爱,阅遍坊间所有,都不能寻到分神似者。今日得见本尊,必然要催上一催了。”
薛玉霄被当面催写续作,奈道:“事怎能急迫?听闻娘子想要进入兰台书院,我特地代中丞大人前来结识,你引荐。”
祝忘之道:“我进入书院,正要搜集更描绘世间之情的书籍。如今有缘与你当面一见,我腹中正有一个疑问想要问你——”
“祝娘子但说妨。”
“望清辉你什么人?”她目光炯炯,神色极好奇。
薛玉霄思绪一顿,她没有立即答,而道:“何如问?”
裴饮雪镇静不变,坐在薛玉霄畔静静旁听,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你写得注释情致动人,文采斐然,作文写诗都有你的神韵。坊间的份争论不休,有一人说这你另一个笔名,我却觉得你们落笔之间侧重不同,风格有异,于与一位花舫上客人打了赌。”她道。
薛玉霄中稍松,道:“并非我。”
祝忘之笑道:“我就知道!那一定与你分亲厚,不那位军府的李清愁李伯主?她以化名伪之。”
薛玉霄含笑摇头,说:“你很欣赏的注释吗?”
对方道:“注释倒还在其次。半年前跟珊瑚主人以诗文斗法、相互争执讽刺,流落出来的几首七言尽辛辣妙语。珊瑚主人刁钻古怪,望清辉则冷傲逼人,其中有几句我极喜欢,我给你找找……”
她说着翻找出几篇诗笺。
薛玉霄:“……”
这什么时候的事?
她的目光一点点偏移过,看向裴饮雪。然而裴郎佯作不知,仿佛没识到她的视线,一派端庄地陪坐而已。
薛玉霄垂在桌案下的手凑过,戳了戳裴郎的手背。裴饮雪马上抽离挪开,矜持退避。她带着询问之地又追逐过,把的手戳出一个红红的印儿,在手背上以指腹写字,问:“何时与谢四吵架了……”
字迹没有完全写清。
裴饮雪均匀的呼吸停了停,蓦然转手攥住她的指节,抓得紧紧的不让薛玉霄抽出来。恰好这时祝娘子,薛玉霄登时不敢再动,指尖被微凉柔软的掌扣住,法轻易逃出。
的掌攥得非常紧,逐渐地,手指像靠着墙角延伸攀爬的梅枝,曲折缱绻地深入她的指缝。两只手切实地贴合在了一——几乎能体味到彼手腕上的跳动。
薛玉霄维持表面平静地接过诗笺,翻看珊瑚主人与望清辉互相刁难的讽刺诗。别说,两人虽然斗嘴,可也保持了一贯的水平,让人看着确实有许趣味。
但她刻会不到这种趣味,只能感知到裴饮雪的指尖如一条极细极缓慢的游蛇,冰凉凉的,缠绕着她的指节,在她掌写字复:“常常吵。”
薛玉霄中一跳。
“只有你不知。”
指尖愈发地轻了下,让她辨识字迹略有困难。这种模糊的痒简直要从肌肤渗透到血管里、再沿着血脉流进一样……薛玉霄的都跟着微痒了一下,她立刻凝神敛思,不在祝忘之面前露出半分异样,开口道:“诗文极好。只望清辉的份,恕我还不能告诉你。”
她听了也不分失望,像这种隐姓埋名的撰文者着呢,珊瑚主人不就一个例子?
“今日前来,我也并非只有引荐一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委托祝娘子。”
祝忘之略感兴趣:“你说便。以你的神通广大,还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薛玉霄道:“我与一个人有过节,如今探知她常常前往柳河寻.欢作乐,只掩藏份,不能搜寻,所以想委托娘子……能否透露人在花舫常居的屋室、以及她平常前来的规律,我有要事须办。”
祝忘之没有问这个人谁,先道:“按照柳河的规矩,士族女郎暗中前来游玩,我们并不能深追她的份,自然也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要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