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婴盘算至此,心中大惊,连忙派迎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东齐使者恭敬行礼,面对拓跋婴亲切问候、旁敲侧击,只是面无表情。使者几不喝酒,也不参宴,更不受任何赏赐,只是双手将皇帝交代礼物呈上去,道:“这是我主赠给可汗礼物。”
拓跋婴望着那正正盒子,脑海中形成一种极为不妙猜想。站起身,亲挽起袖子,打开木匣。
里面赫然躺着二姐首级。
众接连大惊,有豁然起身,有面露怒色,还有些胆子小瞬间吓退几步。
“齐主欺我太甚,怎能如此对待——”
“二殿下……这是……二殿下头颅……”
“我看这议和也不用议!薛玉霄根本没想着好好解决,大汗,把这使节也拖下去斩,凭什么只能在我等地盘上耀武扬威!”
拓跋婴还未开口,叱云风已经冷着脸阻止:“不可斩杀来使。昔日我口称将军冒犯,都从东齐全身而退,没有伤一根汗毛,而今却要斩杀使节,会让天下耻笑我不懂礼数。”
拓跋婴对木匣中凝望片刻,后槽牙紧紧地咬在一起。闭上眼,并不为姐妹死而痛快,反而觉唇亡齿寒,有一双令畏惧、可怕视线,已经从容地盯住脊背。
“此已不是你二殿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杀好,此乃逆贼!把使臣带下去好好招待,送回东齐。”
“是。”
等东齐使者走后,拓跋婴才回座椅上,一屁.股坐在铺着老虎皮御座上。仰头向后,长长地出一口气,道:“必要出兵无疑。”
众劝慰道:“大汗,何必怕。此已是皇帝,难道还会出现在战场上不成?东齐刚刚安定,一定舍不至尊之位,不会以身犯险,我面对只是那位李将军,有办法可想。”
“李氏女虽然神勇,我却不担心。”拓跋婴低语道,“我只怕薛玉霄在侧,诡计多端,眼珠一转生出一个阴谋,要是不亲临前线,那倒还好……”
忽有一谋士上前道:“大汗,臣有一计。”
拓跋婴道:“你说。”
谋士言:“我发信给东齐主将,就是那位为首李将军。就说,国主苦内乱已久,偷袭之事绝非国主本意,为表达诚意,愿意帮助东齐讨伐各部反贼,归还土地口,亲清理门户。”
“不可!”
“你这是……”
谋士却没有看众急变颜色,盯着拓跋婴道:“我与东齐说和,拿归还燕京为诱饵,请李将军前来商议,在青州设一鸿门宴,只要来,就在宴席上摔杯斩之。”
拓跋婴问:“若不来呢?”
“若不来,我就向东齐借地屯兵,免战议和,假意要攻打身在丰州四殿下,际上经过齐军队时,突然发难袭之,此为假途灭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拓跋婴沉思片刻,道:“就依你所言。”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拓跋婴己虽然忌惮齐军,但却连连发函给四皇女拓跋晗,表面劝阻,暗中则是鼓动与东齐交战。
拓跋晗身在丰州,正愁打不过三姐部队,一听闻有如此情况,立即上钩,盘算起齐军资粮草。组建部队,从丰州来忻州,正与东齐中军主力部队狭路相逢。
太始元年腊月,大军集结,兵分路进发,所有连后勤马妇、炊事等,统共加起来,大约有二十万。能战者八万有余,这是明圣军、京卫府、皇帝亲军……等等集结起来数目,也是东齐目前粮草能供应上、而不使后勤崩溃极限。
拓跋晗二万军士与中军三万五千军士相遇,双皆是怀有信心,擂鼓交战。拓跋晗没有受过三姐那么大教训,在主账内喝酒烤火、观看地形图,跟麾下几位将军带笑闲聊,并不将才打几场胜仗齐放在眼里。
酒杯未冷,账外传令兵卒忽报道:“报——殿下!先锋官斩落马下。”
拓跋晗脸上笑意一僵。
故作镇定,再度饮酒,道:“我有猛将在前线,一定能……”
话音未落,传令兵卒又至:“报!殿下,尉迟将军、破多罗将军大败而走,一死一伤!”
拓跋晗面色再度僵硬住,连笑都挤不出。转头看盯着己几位部下,脸上有点挂不住,强撑道:“竟然让敌军上风,底派出是谁部将?难道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