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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爬起,毛毛虫一样拱起一截,按着地面抬头,义正词严道:“教练!他们偷听你讲话!”
薛玉霄无波无澜地:“谁?”
“他们——”崔锦章扭头一指,果断出卖队友,然而一回头,刚才还在两人像幽魂一样消失,连个影子都没有留下。
崔锦章:“……”
薛玉霄走过,低下身戳戳崔锦章脑门:“就是你偷听,还狡辩,回去加练。”
小崔呆一下,然后嗷呜一声哭出,生无可恋抱住薛玉霄小腿:“薛姐姐!”
……
那天事情过后,队内氛变得有一怪怪。
快到万圣节,星华工作人员把俱乐部装饰一番,原冷清训练室变得花里胡哨。节日当天,众人调一天休息,凑在一起聚会,吃饭、喝酒、桌游、还玩一些休闲游戏,团建到深夜。
队员里只有刚满八裴饮雪可以喝酒,但他身为电竞选手,为保养自己在役年限所以滴酒不沾。倒是营养师、理咨询、还有助理教练都喝醉,倒头就睡,叫都叫不起。
薛玉霄喝一些,脑子有晕,吃两片药之后去洗澡。
俱乐部有私人浴室,她把阻隔环摘掉放在旁边,沐浴出,洗掉一身被同事沾上酒味儿,一边胡乱地擦拭长发,一边往自己休息室走。
到门口,薛玉霄从浴袍兜里掏出房卡,还没开门,突然发门没锁,一推就开。
门……没锁?她忘记锁吗?
薛玉霄推门进去,里面着一圈灯带,光线昏暗。她房间就是这样,常年只开灯带,不开主灯。朦胧之中,她隐约听见类似下雨水声……烈酒后劲儿涌上,薛玉霄抬手摁摁眉,强烈困意充斥着大脑,钻进被子里倒头就睡。
头发只是擦,还没吹干,带着湿痕洇着枕面。
室内息变得越越浓郁。
裴饮雪关掉花洒,穿好浴袍走出,光裸脚还没有踩进拖鞋里,脑海中猛地被一股浓郁香圈住,随着感官被调起,他脑海中瞬间出旖旎至极画面——她在笔记本上写字时绷直手背,流畅黑色丝绒水波一样依附在肌肤上,女人肩膀、锁骨,挺拔脊背和修长颈,柔软……身躯……
裴饮雪感觉到一股灵魂出窍般眩晕。
他立即为生物本能而变得口干舌燥,身上冷淡梅香依附进她息里,几乎失去自控地指引着、命令着他靠近过去。裴饮雪咬一下舌尖,都没清醒到两秒,立即又投入进滚滚交融浓艳香里,他整个身体都发烫地依偎过去,似乎需要她拥抱和抚摸。
需要女人手将他搂抱住,就这么安地沉淀在她怀里。
裴饮雪觉得自己只头晕一瞬,但下一刻回神时,已经贴过去。她浴袍松散,没有完全睡安稳,还有一头痛似得皱着眉。
裴饮雪想起她跟王珩异样举。
他努力地想要爬起,然而室内信息素浓度实在太高,裴饮雪身上冷香已经完完全全被薛玉霄占据,甜蜜、馥郁、令人目眩神迷息灌入到灵魂里,仿佛两人在千百年前就曾经这么亲密过、仿佛早就该贴合在一起耳鬓厮磨,再也不分开。
他艰涩地、挣扎地吐一口,伸手摸向薛玉霄脸颊,低头贴上她唇。
刹那间,两人深夜中每一个互在脑海中纷繁而起。
每一缕息交缠。
每一个刹那理智失控。
想要伸过去又克制手,想贴近又回避。
裴饮雪尝到一甜味儿,在她口中传递出令人五感混乱、引诱般清甜。他探进去,手掌紧紧地抓着薛玉霄身前浴袍,机械性地重复着把它合拢,似乎在捍卫自己自控底线……
蓦然,一只手攥住他手背。
裴饮雪中猛地一跳,几乎要蹦出喉咙。身下人被亲得醒过,不道是他技艺生疏,还是她太过敏锐。
薛玉霄攥住他手,翻身将对方压在床上。埋头缓好一会儿,她沉沉地呼吸,随后俯首嗅嗅裴饮雪腰腹之间——简直有像熟悉味野兽。
薛玉霄抬眼看着他。
两人视线交汇,仿佛一股火焰猛然烧遍全身。
裴饮雪立即承受不住地偏过头,在她身下挣扎地挪出手腕:“放开……”
薛玉霄还真放开,她迟钝片刻,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