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也不敢有所迟疑,当真是将那粮食记载册拿了过来,这本就是一式多份的,在各个官员处都有所记录。
而沈七在主薄说完话之后,直接就翻阅起面前的粮食记载册。
他也并未曾回应主簿些什么,如今只是静静的看着。
主簿就站在沈七了身旁,看沈七瞧的这样的认真,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阵的恐慌。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害怕自己的结局,如同那被当场废掉的张县丞一般。
要知道,沈七只身前来也就罢了,他身上可是带着皇上给的立牌。
见那令牌,如见皇上本尊,沈七所有的话,都如同国威一般的存在,他又怎敢怠慢呢?
若是沈七真的发现了什么……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当此时,沈七忽然之间停下了翻越的举动。
他猛的一抬头,看向了面前的主簿,此后更是直言道。
“主簿大人,你来跟我说说,这前些日子才买的粮食,共有七百五十旦有余,可为何不够救济各县的百姓?”
沈七一曾开口,原本还围在沈七身边的那些官员了,此时的停下了手中的举动,当真是不敢再有旁的动作来了。
注意到了这些官员们的举止,沈七依旧是翻到了帐簿另外一侧,他继续言道。
“还有,三年之前,也同样是在你任期之内,这上面的采买粮食,共有七十余旦,这只是当月的才买,可为何当月的支出,足足有九十五旦?”
“在此之前的记录,为何被人凭空撕掉?”
“上面还有涂改痕迹,却也始终是对不上呢?”
三生话语之下,句句都说中采买粮食的几处不对。
而主薄听到这些之后,面色极为慌张。
可当下也不敢再有过多的迟疑,立即回答出来。
“是这样的,国师大人……”
主簿开始辩解起来。
而当听到了他的这些话音,沈七眼神微微眯起。
就算主簿再怎么解释,也难以遮掩他眼神当中的慌张。
别说是沈七了,就连站到一旁的官员们,以及县令与范公子等人都觉察出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他们看向主簿的眼神,都变了又变。
哪里觉察不到周围人的眼神变化呢?
主薄心中一震,眼见着事情隐瞒不下去了,磕磕巴巴的说到,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声。
“赵大人,这件事情不是由你来办的吗?我让你登记在册的,你为何登记的不成样子?”
“三年之期……这么久了,枉我信任你多年,你却办出这样的差事来……”
越是说着,主簿的话就越发地硬气了。
他没办法脱罪,也只能够是现场找个替罪羊了。
赵大人啊赵大人,要怪,只能怪你命格不好!
而在听到了他所讲的,被点到的那个官员此时也浑身一震。
赵大人立即就跪到了沈七的跟前,口口声声的嚷着。
“国师大人,都是主簿大人跟我说什么,我就在上面登记什么,从未有过半点虚假……”
赵大人开始为自己申辩了,而主簿也不曾甘心于此,此时候立即言道,“姓赵的,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你太过放肆了,平日里,是我太过娇纵你了吧?”
两人互掐,你一句我一句的,争的,当真是足够精彩的。
沈七看他们都已经争论成了这个样子,听到了之后,也实在是不愿再接着听下去。
“说来说去的,也尽是些废话罢了。”
当下之际,沈七更是没有半点迟疑。
他看向了一旁的县令,随后目光又落在了面前的两个人身上,沈七直言说道。
“将这两个人一律处理了,你们两个人,不再是青州的官员。”
眼看着他们两个人眼底闪烁着震惊,而且还要上去来,解释些什么,沈七大手一挥,高高举起皇上给的立牌。
顿时,众人停下脚步,更是扑通扑通跪在了沈七的跟前。
“你们二人在此之上,必有过失之处,本官也不愿意再过度追究。”
“究竟有何错处,你们在余生之中好好的反思思量!”
两人就算再是求饶,还是如何,依旧是被沈七罢免了。
其余人等震惊不已。
他们都惊讶住了。
没曾料想到过,沈七会是这样果断的处理了人……
一下子,就罢免了三位官员。
余下的官员更是提心吊胆,生怕沈七再接着揪他们的种种错处。
如今跪在地上的众人,个个不敢再接着抬头多看沈七几眼,或者是如何,他们也当真是怕得很呢。
却在此时,头顶上的男人却大手一挥,开口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