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目光严厉的看向尤侯氏,责问“孩他娘,你是不是跟他说什么了”
尤侯氏慌张摇头。
“不是娘”尤振武摇头解释道“是孩儿梦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梦,大凶对咱尤家尤其不好,所以求大您不要去。”
尤见龙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下,但依然严厉“小孩子家家,你知道什么是大凶好了,别胡思乱想,休息吧,为父还有些军务要去处置。”
说完,起身就要走。
“大”
尤振武情急,一个挺身,伸手就拉住了父亲的衣襟,仰脸请求道“贼势且众,官军又粮草不济,匆忙出战,此战大大不利,不如留在榆林,以待来时如何”
“胡说什么呢什么贼势且众什么出战匆忙我看你是想要挨抽”尤见龙大怒,右掌就要抬起。
尤侯氏惊的脸色发白,哀求道“当家的,不要生气,儿还没有好。”又向尤振武哭道“儿啊,你快别说了,放开你大”
尤振武却抓着父亲的衣襟不放,仰着头,继续凄苦的请求“大,孩儿的病一时难好,你一去河南,何时才能再见你你能不能不要出潼关,哪怕是留在西安也行”
“出不出潼关去哪里作战那得看孙制台和王总镇的军令,我岂能违抗我看你是摔糊涂了,今日净说丧气话和糊涂话,撒手”尤见龙强压下怒气,放下手,用力甩开儿子的手,大步去了。
门帘一掀一落,晚风吹进,尤振武坐在榻上,心中无比黯然。
父亲果然是一个执拗、听不得劝的脾气,再说军令如山,秦督孙传庭既然已经调了榆林的兵马,以父亲忠孝不能两全的性子,即便自己真的病重,他怕也是会含泪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