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天悯人,文英替那女孩谢过。”李文英在车里再拜。
尤振武依旧抱拳还礼,不说话。
“今日纳征大礼,万千喜悦,文英本应该坐在家中,以待公子的凤衣霞帔,但文英却不顾家父的阻止,约公子您在这里相见,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尤振武摇头。
“文英虽然是在西安,和榆林远隔千里,但对公子的事情,却也是知晓一二,两月前,公子失足坠马,昏迷一天一夜,文英当时甚为担心,后来听说,公子醒来一切无恙,送叔父出征,和左家的左绪在街头对赌,赢了左绪一百两,还赌了河南九月必有大雨,当时文英甚为惊奇未来的天气也是可以赌的吗公子这个赌,怕是要输了。”
“后来又听说,公子在长乐堡练兵造器,还取用了纳征之礼。”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文英虽然不喜,但却也佩服公子的豪气。”
“再后来,听说长乐堡大火,公子不动声色,找出堡中内奸,在三个贼人逃跑之时,又提前预备,成功抓捕,审讯之时,又出谋划策,破除贼人心房,揪出了幕后主使。”
“前天更是听说,公子造出了自生火铳,以为军用。”
“桩桩件件,都令文英惊奇。”
“所以文英昨日才会悄悄到客栈,想看公子是何等人又让玉柱试探你的武艺。”
“文英冒昧,公子不会见怪吧”
说到最后,微有笑意。
尤振武心中惊奇却是更多,从李文英的言语谈吐来看,李文英不但聪慧,而且有名师授业,虽然隔着竹帘,看不到面貌,但只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个美人儿。
李文英忽然轻轻叹口气,声音哀婉了许多“今日约公子到此,实在是不得已三天前,我家被大盗朱春光顾的事情,公子应该听说了吧”
尤振武点头。
“如果只是损失一些银子,也就罢了,但不想秋月竟然遭遇毒手”
说到此,车中的李文英开始试泪。
“也是我害了秋月,如果不是为了给我煲粥,秋月也不会夜半出门,以至于遭了大祸”
尤振武明白了,荣叔説,大盗朱春暗潜李家,被李家护院击退,不过却是死了一个丫鬟。
原来那丫鬟叫秋月,乃是李文英身边的贴身。
“那朱春虽然是一个盗贼,但过往只杀贪官和奸商,并没有什么恶名,这一次忽然光顾我家,杀了秋月不说,还取了她的首级,我想来想去,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李文英道。
尤振武有所明白,缓缓问道“你怀疑,事情有蹊跷”
“是。”李文英点头“但我又没有证据,秋月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和我亲如姐妹,我不能看着她这么糊里糊涂的死去,那样,我一辈子都不能心安。”
“原本,秋月昨日就该下葬的,但我拦住了。”
“现在她无头的尸身,就在庵中。”
“主持说了,明日、最迟后日必须下葬。”
“公子知道,这事是无法交给衙门的,交给衙门,他们也查不出什么。”
“公子大智,在榆林能揭穿左家的阴谋诡计,或能帮我找出真凶,以为秋月报仇。”
“所以今日我才不得不如此。”
李文英道。
听到此,尤振武彻底明白了,原来李文英抗拒纳征,是为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倒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公子可答应否”
李文英悠悠动听的声音。
尤振武默了一下,淡淡道“如果我不答应,小姐是否要毁弃婚约”
“岂敢文英虽是女子,但却也知道一诺千金的道理,何况婚姻这样的大事再者,文英知道,公子您不会拒绝的,公子急人所难,连素未平生的路人,都伸手相助,文英和公子有婚约,秋月又死的这般惨,公子绝不会无动于衷,我说的对吗”
声音柔软动听,又连续戴高帽,令人无法拒绝。
“好吧。”尤振武道“我可以试一下,但成不成,我可没有把握。”
“啊。”
李文英轻声叫,不是惊讶,而是感激。又说道“既如此,请公子入庵查看,然后我们一起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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