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妹妹,来到富商家中做护院,时间长了,渐渐和小姐身边的丫鬟产生情愫,但不想,富商却也看上了丫鬟,想要将她纳为妾室,生育儿女。”
“丫鬟着急,便和武士商议,想要和当初的李靖红拂女一样,一起出逃。”
“但武士却不能离开,因为他一家老小都靠他养活,一旦逃离西安,兵荒马乱的,怕是谁也不能活。”
“但如果不逃离西安,他们终究会被富商发现。”
“到时,他就是拐卖人口之罪,不但他自己,就是家人也会被牵连。”
“而更急切的是,丫鬟怀孕了。”
“武士很着急。”
“恰在此时,隔壁街道上,一个年轻女孩忽然暴病而亡,年岁身材都和丫鬟相仿,于是武士遂生出一计。”
“暗夜里,他盗出女孩尸体,割去头颅,悄悄带进富商家中,连同一盆预备好的猪血,一起藏在小花园。”
“然后他又假扮大盗朱春,故意惊动其他护院,并趁乱在前堂墙壁上,留下了恐吓之言。”
听到此,李文英已经明白了一切,她转头看跟在身后的白玉柱,眼神惊讶无比。
白玉柱脸色苍白,虽然他竭力在镇定,但额头的细密汗珠和微微颤抖的手,却是出卖了他。
他想要否认,但却无法否认。
因为此时,一个女子从旁边的竹林里,慢慢走了出来。
满脸是泪,嘤嘤哭泣的看着他。
“秋月”
虽然尤振武已经点出了答案,但李文英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死去的秋月,竟然站在了她的面前。
“小姐”
秋月扑了过去,跪在了李文英的面前“奴对不住你呀。”
李文英蹲下身抱住她,两人都是哭泣。
真相大白。
无可抵赖。
白玉柱面色惨白的摘下腰间的刀,跪在地上,然后伸出双手,作出束手就擒的样子。
尤振武没有绑他,只看向李文英。
李文英慢慢止住了泪,拿出手帕,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秋月试泪,口中哭道“对不住的是我,而不是你呀,我太粗心大意了,或许我早应该想到的”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塞给秋月,又摘下自己的耳环,褪去手镯,通通交到秋月的手里“这些东西,你都拿着,”
“小姐”秋月不明白,哭。
“走吧,你们现在就走,带上所有的家人,去别的地方。我大那边有我,我绝不会让他追你们的”李文英道。
秋月惊讶。
白玉柱也猛的抬起头。
李文英却是笑。
“秋月下辈子还给你做丫鬟”秋月大哭。
李文英看着白玉柱“秋月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她受苦”
白玉柱呆愣,他没有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小姐不但不怪罪,反而还给他们银钱,让他们离开。
白玉柱和秋月走了。
走前,白玉柱向李文英跪拜,又向尤振武拜了一下,大约是感谢他查出了真相,给了解脱,不然他们还要继续隐藏,继续提心吊胆下去。
“公子大智,文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小姐客气,其实也并不难。”
“昨天,就在庵门前,你和我说起事情的经过,我就觉得非常怪异,堂堂大盗,取贪官污吏的首级,扔在城隍庙,告诫他人也就罢了,一个区区的丫鬟,弱小女子,他为什么要费尽周章的带走首级呢”
“此外,如果真是朱春,他真要警告令尊,为什么不把恐吓之言,刻在卧室起居之处,而是要在前堂呢相比后者,前者威慑更大,而且以朱春的武力,并非做不到。”
“当见到尸体后,我又发现了一些异常,尸体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暗黑,隐隐是久服中药的结果,但秋月身体健康,并没有长期吃药。”
“陪我一起看尸的白玉柱,虽然表面镇定,但眼神却是紧张,目光不看尸体,却一直盯着我和老石,这让我暗暗起疑。”
“而老石告诉我,尸体是被一把利刃割去首级的,刀口从左往右,是一个左撇子所为。”
“我忽然想到,白玉柱就是一个左撇子,前天在城外交手,我清楚记得。”
“加上白玉柱当日就在府中,所谓见到朱春的黑影,也是他说的。”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白玉柱可能的嫌疑。”
“昨晚,我派人去找了城西李屠户,因为整个西安,只有他在傍晚时分宰猪,以为夜市准备肉才。据他说,事发当晚,的确有一个年轻人购买新鲜的猪血,他当时还好心的提醒,夜晚猪血不好保存,不如明天买新鲜的,但年轻人并不为动。”
“他大概描述了年轻人的面貌,果然就是白玉柱。”
“但只靠猪血,并不能证明就是白玉柱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