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过交往一样,所以才会有两清的说法,但他和铁锤者从来都没有见过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刘廷夔和王永春扶着王徵老爷子走过来了,王徵远远就喊“壮士留步,你救了我等,请受老夫一拜”
对王徵父子和刘廷夔来说,刚才经历的一切,简直就像是一场梦,从贼骑忽然出现,在他们包围在中间,危在旦夕,性命不保,到“铁锤者”忽然出现,切瓜砍菜,如入无人之境,贼骑仓皇逃走,铁锤者几乎是神兵天降,以一人之力打败了十几个贼骑,令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徵惊喜的赞“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壮士神武,此锤当年朱亥亦不能有啊”
“就此别过,再会”
不想见到王徵奔来,铁锤者却是眉头一皱,然后猛的策马,他胯下那匹黄骠马看似普通,但速度和耐力却是极佳,只在一策之间就已经窜了出去,尤振武想要拦阻也是来不及。
没办法,他只能冲着铁锤者的背影大声呼喊“请壮士留下姓名,我也好相报”
但马蹄哒哒,铁锤者头也不回的去了。
王徵父子都是不解,刘廷夔却是惊讶的望着“铁锤者”的背影,又看那些被铁锤者打落的贼骑,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就大叫了起来:“朱春,大盗朱春,他一定就是大盗朱春”
“你说什么”尤振武微微吃惊。
“他就是大盗朱春,错不了的,世人只知道朱春善使大刀。却不知他最趁手的兵器其实是铁锤。”刘廷夔道。
“右宾兄怎么知道的”尤振武问。
“两年前,我参加乡试,宿在咸阳,同行的一个学子和我说的,据他说,他曾亲眼见朱春杀人,使的就是铁锤。”刘廷夔道。
“你说什么他就是朱春”
听到铁锤者是朱春,翟去病也惊讶的跑了过来,然后望着朱春离去的方向,激动的说道“不错,肯定是朱春,除了朱春,我想不出别人还会有这样的武力但朱春怎么会忽然在这里哥,该不是是因为你破了秋月的案子,洗刷了他的污名,他今日才会救咱们吧”
说着,翟去病看向了尤振武。
尤振武默默不语。
去病所说,正是他心中的猜测,也正对应朱春所说的“不必谢额,这是还你的,从现在起,你我两清了”的话。
想到此,他不禁暗叫侥幸,如果不是朱春,今日他们一行人真有可能就凶多吉少了,左绪带来的人,都是左家的精悍家丁,十四人对他们七人,他们根本不是对手,最后荒野一埋,清理现场,怕是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死亡的真相
他的穿越,他所有的雄心,就都化成了烟云
左绪,够毒够狠。
前路漫漫,人心叵测,危险无时无刻不在,以后他要更加的小心谨慎。
“大盗朱春,见首不见尾,想不到今日竟是见到了,说他恩怨分明,恩仇必报,看来果然真的,哥,你可看到了他的脸”
翟去病惊喜问。
尤振武默默摇头。
翟去病道“那是了,他对咱们还是不信任,担心泄露身份”
翟去病说的兴奋,王徵的老脸却是沉了下来,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是太史公记载,韩非子所言。身为儒士,王徵虽然不认同前一句,但对后一句,却是无比的认同,朱春是大盗,盗就是不义,即便是盗亦有道,亦是不义。
忽然是被朱春所救,但王徵一时却也拐不过这个弯。
“可惜跑了左绪”翟去病又叫“不然非宰了他不可”
刘廷夔道“王法森然,他跑不了的,不但他,就是他榆林左家,也没有人能跑的了”
虽然已经经历过科举挫折,社会阅历也有不少,但刘廷夔心中阳光,依然对大明的法纪充满了信心。
王永春则一直在胸口划着十字,口中喃喃“天主保佑,天主保佑啊”
左绪逃走,但他左家的家丁却没有他那么幸运,被留下的十一人中,除了一一人主动投降,免受死伤之外,剩下的人非死即伤,尤其是被朱春铁锤击中的人,一个个都是吐血,一半以上都是不能活了。
尤振武这边伤了一个护卫,所幸只是皮肉伤,简单包扎,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这么多人,要如何处置
“先往鲁桥镇,通知鲁桥镇的郭举人,再往泾阳县,将他们押到县衙。”
王徵倒是有主意。
于是,留下两个护卫看守那些受伤的左家家丁,捆了那个投降的左家家丁,随身押了,先赶往鲁桥镇,去见镇中的郭举人。
所谓郭举人,姓郭名邦奠,乃是一个武举人,其家族是鲁桥镇的大商,这些年不太平,郭邦奠招募乡勇,以为自卫,已经得到了朝廷的认可,王徵是本地大儒,郭邦奠素来仰慕,多次拜访,王徵知道他是一个刚正忠义之人,可以托付。
将受伤的左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