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粮草。
没有粮草,就没有战力,就不可能挽回。
但眼下的局面,连官军剿匪都没有粮,一旦李自成杀来,又去哪里搞粮
尤振武忧虑无比。
清晨。
刘廷杰率领两百管屯军先行开拔,尤振武领着一百中卫所新兵,押运粮草,在后跟随。
五百官兵,四十天的粮草,一共装了十几辆的大车,骡马和车夫都是神木县派遣的,因为筹备齐当,朱一统事先就将任务分派的清楚,所以粮草顺利起运,
点齐车马和人员之后,一行车马浩浩荡荡,在中卫所一百兵马的护卫之下,沿着官道,往永兴堡、杨家城而去。
杨家城往北五十里,就是沙河叉。
“我以为是杀贼呢,没想到让咱押运粮草。没劲啊。”翟去病有点失望。
“兵无粮不行。粮草乃是重中之重,可不要以为这个担子轻了。好生学着”尤定宇瞪他。
尤振武不说话,其实就内心来说,他也是微微有些失望,但自家是新兵,没有见过战阵,刘廷杰令他在后押运粮草,也是完全正常的,何况就像三爷说的那样,押运粮草也并非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离开神木县城,出镇羌所,走永兴堡,过杨家城,最后到沙河叉地区。
因为押解粮草,路途又不是太好,所以行军并不快,不到一百里的路程,直用了两天,中午时分,方才是到了杨家城,而刘廷杰在今日清早已经是点了永兴堡和杨家城的两百兵,连同他自己的两百精锐,用急行军的速度,杀向沙河叉了。
看来就像是三爷尤定宇猜测的那样,刘廷杰兵贵神速,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沙河叉马贼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先行突击,取得胜果。
“前日,逮到了一个从沙河叉逃出的马贼,据他说,沙河叉马贼正在内讧,加上今年无雨,沙河叉几条河水干涸,芦苇倾倒,正适合攻击,刘参戎带了两日的口粮,已经往沙河叉杀去了,他要佥事大人按照计划,押解粮草和辎重,尽快跟上,在沙河口安营,以为接应,不可误了剿匪大事。”
杨家城的副千户向尤振武禀报。
沙河口,沙河叉前端的一个小河口,但早已经没了水,在沙河口安营,设为后方基地,补充粮草和水,可以就近围剿沙河叉的马贼,这一应计划当日在神木县就已经议定了。
尤振武点头“知道了。”
转看三爷。
尤定宇沉思道“沙河叉地域广大,一望无垠,找寻马贼的巢穴并不容易,刘廷杰抓了贼兵,令贼兵引路,这是直捣黄龙去了。”
因为刘廷杰已经上阵,所以尤振武不敢耽搁,在杨家城简单休息,补充了水之后,就带着兵马,在向导的带领下,押着粮草,携带帐篷车马铁锅等辎重,向沙河叉进发。
从杨家城往沙河口,还有五十里的路途,沿途都是盐碱地,不长庄稼,只稀疏的长着乱草,没有人烟,连空中的鸟儿都看不见一只,如在末世,荒凉无比,风却大的很,吹在脸上,像是刀刮一般。
通行的道路坑洼不平,有时甚至没有路。
尤振武终于明白,为什么马贼能在沙河叉盘踞两年,榆林镇一直没有剿灭了,只这艰难的路途就令官军头疼。
虽然刘廷杰已经在前,但三爷尤定宇还是小心,他令石善刚带了两骑在前面探路,不断的回报消息,眼见太阳渐渐下山,今日已经不可能赶到沙河口,尤振武正要下令原地安营休息,忽然,在前方探路的石善刚和两个探骑飞奔回来,一边奔一边叫喊什么
尤振武心中一惊,抬目远望,就看见远方的地平线上,蒿草分开,远远的现出几十骑人马来。隐隐的有尘土踏起,就好像后面还有兵马。
“好像是沙河叉的马贼”
翟去病叫,比起尤振武,他的眼力更好,他似乎已经是看到了那十几骑人马的旗帜和装束。
尤定宇老了,眼力不济,看不到远方的景象,他大吼“车、马分离,车在外面,马在里面,都圈起来,其他人,列阵列阵准备迎敌”
队伍中一片惶恐震动,新兵们都紧张,那些神木县的车夫更是一个个吓的变了脸色,不过还是在命令下,手忙脚乱的将马、车分离,车在外圈设成墙,马都牵到中间,一百新兵则是在王守奇薛金川等人的带领下,长枪手火铳手盾牌手各持兵器,准备列阵迎敌。
这中间,石善刚奔了回来,气喘吁吁的报道“三爷,少佥事,是沙河叉的马贼”
“他们有多少人”尤定宇问。
“马贼有五十骑左右,步贼有一百多人,都有兵器,而且还有弓箭。”石善刚道。
“一百五十人,看来沙河叉的马贼都在这里了。”尤定宇笑道“刘廷杰扑空了,功劳是我们的了。”
翟去病和李应瑞都振奋,王守奇定定望着对面,嘴唇抿着,脸色严肃。
尤振武静静听着,忽然转头,大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