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武,如何战”
贼兵临近,战斗在即,老头尤定宇冲尤振武叫道。
“示敌以弱,先守后攻,伺机将五十个贼骑全部歼灭”尤振武道。
尤定宇点头“可,那就快下令吧。”
虽然他是爷爷, 但军中一人为首,军令只能出于尤振武,即便他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也要听从娃的命令,维护娃的威严。
当然了,如果尤振武命令有误, 他会立刻纠正。
尤振武暗吸一口气,高声道“三爷, 你和去病压左边,梦祥,你和长捷压右边。老石,你随我中军压阵还有,梦祥,长捷,去病,以及所有有弓之人,一会听我命令,向贼人放乱箭。记着,不要射中,射的越差越好,敌人越轻视,我军胜算越大”
他们骑兵极少, 一共只有十六骑,这还多亏了李应瑞和王守奇两人加入, 各自带了两个家丁,为他们增加了六骑,不然尤振武翟去病,加上三爷尤定宇,以及石善刚吴大有等人,一共不过十骑兵,现在贼兵出现,步兵正面列阵的同时,两翼必须被保护。
“遵令”尤定宇大声应,老兵一样的抱了一下拳,然后带着翟去病吴大有等人压左翼。
李应瑞、王守奇抱拳,带了五骑,往右边哒哒奔去。
尤振武下了马,和老石来到长枪兵的身后。
二十名大盾兵圆盾兵依次交替,和二十个长枪手组成了步阵,卫护身后的粮草车辆和诸多车夫。原本,所有人都是紧张不安,甚至是害怕,但是当尤振武下马来到他们身后,和他们共同站立之后,他们的勇气一下就增加了不少。
“贼骑兵不少啊,要是我用兵, 就不会现在, 而是等到后半夜,或者是明天凌晨,忽然发动袭击,那样,我们猝不及防,胜负很难预料”
到了左翼,望着五十骑的贼兵,尤定宇老脸严肃的说道。
“三爷,他们都是雀眼,想要夜半袭击怕也是难。”翟去病道。
这个时代的人,大部分都有雀眼,所谓的雀眼就是白天眼力还行,但到了晚上,就什么也看不到了,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营养不良,所以夜袭的难度很大,非精锐不能完成。
“谁告诉你雀眼就不能夜战了只要有人引路,同样可以夜袭”尤定宇道。
此时,对面尘土踏起,后续的步贼也赶到了,虽然队列乱哄哄,你跑我跟,但人数却是众多,将近有一百五十人,且手中都持着兵器,从长枪短刀到简易木盾,一应俱全,穿着破烂不堪,和榆林城中的叫花子差不多,零零星星的有几个戴红缨詹帽的,但大部分人都是乱糟糟的束发。
两个戴铁盔的马贼头领此时已经分了开,经过商议和讨论,两人好像是确定了战术,一个继续驻马在骑兵之前,冷冷望着这边,有风吹过,他身上的披风卷了起来,像旗一般,露出了他马鞍上的强弓和腰间的长刀;另一个则是策马奔到步贼前面,摇臂呼嗬,约束队伍,远远看见,这个铁盔贼提着长柄的马刀,后背背着一个大斗笠。
在铁盔斗笠贼的约束下,一百五十个步贼兵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开始喝水休息,恢复体力。
这中间,一个步贼走了出来,到了约七十步的距离,冲这边大叫大囔。他嗓音奇大,声音竟然是清清楚楚。
原来,马贼给这边两个选择,一个是放下粮草,自行撤退,他们绝不追杀,第二,如果不同意的话,就将他们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放乱箭”
尤振武高声命令。
听到命令,翟去病王守奇李应瑞等人都心领神会,一个个纵马而出,张弓搭箭,向呼喊的步贼射去。
见官军有骑兵驰出,那大嗓门的步贼吓的转身就跑。
随即,噗噗噗噗,有箭矢落在他的身后,却一箭也没有射中他,而且力道疲软,一共七八支,却是一半的箭矢只飞了六十步,就软软的掉在地上了。
“哈哈哈”
贼骑兵阵中,掀起一阵小嘲笑只看这软绵绵的弓箭,他们就知道,对方的卫所兵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孱弱,即便这几个年轻人都披着铁甲,身份好像不一般,也依然没有什么战力的提升,看来,不过就是几个纨绔二代而已。
为首的披风贼好像更有信心,向身边人布置战术。
虽然没有被射中,但大嗓门贼人还是被吓住了,不敢再喊,灰溜溜的退了回去,向头领复命。那个铁盔斗笠贼见官军“顽固”,劝说不动,且官军已经露出了疲软的本相,于是不再犹豫,他举起手中长长的马刀,手臂摇动,冲着一百多步贼大声呼嗬,俨然是在鼓动人心,宣布奖励政策,最后,马刀向这边一指“杀杀一个狗官军,赏银一两”
“杀”
一百五十个步贼齐声响应,然后分成两队,盾牌在前,长枪在后,隐隐还有十几个弓箭手,缓缓向这边压来。
刚才的疲软乱箭,不但是鼓舞了两个贼骑头领和一众骑兵,也是鼓舞了他们,加上己方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