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武这几天不紧不慢的行军,这让他十分着急,好几次提出加快行军速度,但都被尤振武否决。
“不,就这里。这是计划好的。”尤振武道。
吴尚忠着急嚷嚷“振武,这么多天了,你大和尤家军的消息,一点都没有啊,咱们得加快速度,不然啥时候能到潼关啊”
“老石已经去打听了,有消息,他自会回来,二姐夫,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我也着急,但行军作战,须依照计划,谋虑而行,不能意气”尤振武第一次对武尚忠拉下了脸。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武尚忠呆愣了一下,自觉很没面子的抓抓胡须,随即却又憨笑振武真是大官了啊,他发起脾气,跟他父亲一个模样,感觉那目光能杀人,比打我十板子还难受呢唉,不明白振武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愿意加快行军速度呢
两百运送营就在市镇旁边扎营,照例用马车到镇中取水,等到帐篷扎定,竖起军旗,火兵开始造饭之时,天色也不过刚刚黄昏。
各个帐篷前,士兵们捡柴燃起篝火,一烧水,二取暖。
已经是初冬,清晨和邻近傍晚的时候,微微薄霜,气温极低,幸亏是提前发放了棉衣和棉鞋,不然夜间宿营,清晨拔营,都会比较辛苦。
李应瑞的随从烧了热茶,李应瑞提拎着,和王守奇一起去找尤振武。
远远的,就望见尤振武去了头盔和腰刀,身披棉甲,盘腿坐在篝火前,一动不动的,好像正在思索着什么
火光映着他脸庞,他脸色无比严肃,眼神却是沉思
“允文,喝茶。暖暖身子。”
李应瑞和王守奇在尤振武身边坐下,李应瑞拎着茶壶,王守奇手里有茶杯。说着,李应瑞倒了茶,递给尤振武。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尤振武在忧虑什么。
一向少言的王守奇则安慰尤振武“不用担心,吉人天相,伯父会没事的。”
尤振武接过茶,脸上露出微笑“谢谢。”
他忧心的当然不止是父亲,更有孙传庭,以及即将天崩地裂的大危局。
脚步声响,武尚忠回来了。
在篝火前坐下,愁眉苦脸。
原来他又去官道边观望石善刚了,可石善刚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自从三天前,他奉尤振武命令,轻骑前出,往潼关方向打探消息以来,一次也没有出现,一次消息也没有传回,这让武尚忠十分的着急,每到宿营的时候,他就会到官道边去张望,期盼石善刚能够出现。
但三天了,石善刚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
李应瑞递给武尚忠一杯热茶,劝慰道“二姐夫,你不要着急,其实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
武尚忠想想也是,如果尤家军真在河南有什么不测,石善刚打探到了,一定是第一时间返回,现在没有返回,说明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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